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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科尔夫人拢紧了身上漏出棉絮的罩衣,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她打算在睡前喝一点酒那一瓶杜松子酒只剩个底了,空袭开始后她不像以前那样还有余裕买点劣质酒,仅剩的那瓶就一直舍不得喝完。但今天她太累了,想抿点酒意,好送自己顺利入眠。
打开门,她迟钝地往里面走了两步,才在摇晃的烛火中反应过来孤儿院已经断电很久了,他们现在都是用蜡烛照明,而她绝不可能在离开办公室前不吹灭蜡烛。
她猛地扭头瞪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黑影,险些尖叫起来。
“嘘”不知道在阴影中坐了多久的人抬起头,在暗淡的烛光中亮出一张微微反光的、苍白的脸,他黝黑的眼睛里跳跃着烛火,目光直视过来的时候却依旧冷得吓人。
“再走投无路的小偷强盗,也不会想着来充满了疫病的孤儿院偷盗什么的,科尔夫人。”他带着嘲意说。
这种熟悉而刺耳的说话语调,除了里德尔还有谁?
顺了顺胸口,科尔夫人有些恼怒,又有些惶恐戒备地往门口退了两步。
虽然坐在里面的不是盗贼,她反而觉得那人比盗贼还要来得可怕。
她强撑着质问:“我门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应该在你那个什么学校念书吗?难道被开除了?”
“门锁了?”里德尔抬了下手,科尔夫人身后的门“砰”地一下甩上,并发出落锁的声音。
他微微颔首,满意道:“现在才是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