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吉格尔。”
“我还以为要称呼你里德尔夫人。”
“那我是要称呼你为邓布利多先生,还是称呼邓布利多为格林德沃先生?”
两个加起来都快两个世纪的老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菲奥娜微笑,“所以,不要把父系社会的冠姓权拿来当作羞辱女性的手段,这样只会给男性也带来不必要的枷锁。”
两位年迈男性又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邓布利多体贴地又往菲奥娜面前加了几块饼干,“这个燕麦糖饼干味道是挺不错的,对吧?”
“是的,您做的吗?”
“不是。”
“那是格林德沃先生做的?”
“……汤姆,你是说你想要老魔杖?”
里德尔笑容满面地点头,轻快地说:“是的,顺便,如果能把隐形斗篷也给我就再好不过。”
“隐形斗篷?”邓布利多微顿,“你指的是死亡圣器里的隐形斗篷?”
从他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里德尔把隐形衣的下落锁定在了波特家,随意地说:“普通的就行。”
没人被他糊弄过去,格林德沃冷冷地说:“怎么,你连老魔杖都不满足,还想集齐死亡圣器,成为死神的主人?”
“我只是对任何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都很感兴趣而已,”里德尔慢吞吞地抽出魔杖,杖尖在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游移,“比如说,把死亡圣器作为组织的符号的某位领导者,却没能集齐死亡圣器听起来就足够有挑战性,不是吗?”
按下凛然色变的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拿出一根接骨木魔杖,平静地迎上了里德尔的目光。
“对你而言,真正具有挑战性的事应该是打败我,汤姆。”
从邓布利多的家里出来,雨云已经飘到了这边,整个山谷被打得湿漉漉的。里德尔用刚到手的魔杖凝聚出伞,撑在了两个人的头上,步履悠闲地行走在山谷间。
默然地走了一段路,菲奥娜终于整理完思绪,抬头,“邓布利多打败格林德沃后,一开始是关在纽蒙迦德,是你故意用他的手下逼迫他越狱想杀了他?”
“没错。”
“邓布利多出面要你放过他?”
“确切地说,他恳求我让他免于一死。”
里德尔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有些惊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全世界所有巫师看来势同水火,是生死仇敌的两个人,居然存在着那么隐秘暧昧的牵扯。他当时才明白,为什么重生前,格林德沃至死都不愿意说出老魔杖的下落。相比起来,他在世人面前戴着的虚伪面具,揭开来都不如邓布利多所隐瞒的真相叫人震惊。
想着,里德尔略带了几分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菲奥娜微微点头,“是可以称之为绝妙。”
叫世人眼里毫无瑕疵的英雄,当世最伟大、最德高望重的白巫师,亲自看守由他打败的,犯下了累累罪行的、最邪恶的黑巫师就像让一只牧羊犬不再驱策羊群,而是看管饿狼。
偏偏他们既是死敌,又是爱人。
一个囚牢,关住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