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拼杀,心甘情愿地赴死,实际上,只是圈养人为了减少种群的繁衍数量,便于管理。”
她伸出手,一根一根弯曲着自己的手指,“傀儡太多,线是操控不到每一个的,抓住能决定其它傀儡生死的那几个就够了。”
脸上笑意浮现,里德尔目光灼灼地盯着菲奥娜云淡风轻的脸。
他差点怀疑身边的人是他妄想出来的心理投影,否则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与他的思维如此同步,不谋而合的人?
“那如果有人察觉了我的图谋,来阻止我呢?”里德尔追问。
“扔给狼群一块肉,让他拿走,所有狼群都会愤怒地去撕咬他。”菲奥娜不假思索地说。
里德尔放声大笑,没有被他的叹息声惊醒的鸟群在他的笑声中扑棱着翅膀从林间飞出。
手指勾起被风吹散的碎发夹回耳后,菲奥娜转过脸看着笑意飞扬的里德尔,停了会,问:“确定了吗?”
“确定了。”里德尔站直,与菲奥娜对视,声音仍带着愉快而随意的笑意。
他的目标依然是统治,而他的兴趣,现在是菲奥娜。
他终于认识到,摧毁再美好、再坚固的东西所产生的兴奋,将远远比不上征服菲奥娜的过程给他带来的血脉偾张的刺激和满足。
对于他的话和略带暗示意味的表情,菲奥娜没什么反应,只是了然般地轻轻一点头,转而说:“下面轮到我提问了。”
“你说。”里德尔心情很好。
“晚上你最后念的那段话里,有几个词我不太理解。比如‘爱抚’,怎么叫‘爱抚’?”菲奥娜的脸上是一派纯然的求知欲。
里德尔:“……”
他怀疑菲奥娜在调戏他,但他没有证据。
对于男女之间带着浑浊欲念的勾引,出于贪婪和掠夺的索求,以及如狂信徒般的虔诚示爱,他有着丰富的、极为娴熟的应对技巧,然而面对菲奥娜这种看起来像是认真,琢磨起来又好像是在逗弄的直白言语,他陷入了犹疑不定的卡壳中。
“还有,放纵情.欲又该怎么放纵?”她细声细气地补充。
凝滞的笑容缓缓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