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安静枯燥让亚德利和埃弗里只坚持了一会就溜出去窜门去了,可以想象,开学后关于他的八卦逸事又会多一条。
虱子多了不痒大概就是这个感觉。里德尔无所谓地想。
等他们走后,被耳边规律的呼吸声传染了困意,里德尔也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盹,直到火车缓缓靠站,长长的汽笛声响起,他才醒过来。
眨了两下眼睛,他看了眼窗外来往的人群,有点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再低头看怀里的菲奥娜,她居然还没有睁眼的迹象。
“菲奥娜?”他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似乎是胸腔的震动传递到了怀中人的耳朵里,菲奥娜身体轻颤了一下,睡意迷蒙地睁开眼睛。
“到了?”她坐直,一向苍白的脸因为熟睡初醒而泛出浅浅的粉色,贴着里德尔的那一侧脸上更是被衣服褶皱和压在脸下的头发印出了清晰的红痕。
她扭头看了看窗外,又回头看了看空旷的包厢,再看了看身边的里德尔,还黏着几根头发的脸上居然显出几分迟钝的呆滞。
有一点可爱。
微笑着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来,里德尔柔声说:“到站了。”
“哦。”菲奥娜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里德尔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她穿过拥挤的、到处都是亲密拥抱的人群,走出车站,走进了马路边的狭窄电话亭还是他曾带她去小汉格顿时约定过的那个。
看着始终不发一言跟着他的菲奥娜,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是不问我要带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