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巨大的一声,好像从门外拿着什么东西在砸门,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咣当的声音,老旧的房门开始松动,她惊慌失措的想要做点什么。

可周围没有一个通讯工具,除了床和一个桌子,连卫生间都是封闭的,一个不足她脑袋大的窗户,所有都是死角,逃不出去。

外面的人是谁……不可能,不应该的。

救命,谁快来,救命!

“砰!”

门的中心被砸烂,凹陷出一个窟窿,她透过窟窿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个银色的棒球棍,扬起来,再一次狠狠的往门上砸。

外面周围的房间里传来了骂人的声音,最后一脚踹开房门,逆着光线,如此可怕,恐怖狰狞的愤怒,将所有光挡在了背后,只剩下他恶毒的面孔,拖着棒球棍一步步朝她走来。

棍棒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刺耳声,柳昱愤怒的五官不受控制,甚至拧到一起,黑暗的光线下,他阴毒的却不像话,残暴的面容已经失去理智。

眼泪竟然哭出来了,卫唯一往床角缩着,他看向被打烂的门对面那扇,紧紧闭着,没有打开,甚至想冲过去呼救,唐睿不可能没有听到这里的动静,他是故意不出来。

“跑?”

不过一个字,已经让她足够害怕,牙齿竟然在打颤。

卫唯一全身紧绷,他已经快要走到了床边,失去清醒的头脑,起身便朝着门口跑,她就是跑出去跳海也可以,命悬一线也能躲过他的魔爪,快点,再快点!跑出去!

“啊!”

背后甩上来的棒球棍打在她的脊背上,重重的趴倒在地,一只脚踩在她的脚踝,往下用力的压,没有一丝留情。

“啊……不。”她抓紧木质地板的缝隙,疼痛的往前爬。

垂死挣扎的像个蚂蚁,柳昱冷漠的垂下眸,攥紧棒球棍,摩擦的发出用力的响声。

“卫唯一,我说过,别惹我,你找死!”

他松开了脚,却还没有等她爬出去,一股冰凉的的巨力狠狠地打在她的小腿上,棒球棍的落下,重击的一声,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啊!”

撕心裂肺痛苦的嚎叫,几乎穿破所有空气,周围的房间刹那间变得寂静。

柳昱疯了,红着眼睛,手中攥着棍子往她腿上不停的捶,狠狠地往下打,她痛苦的叫声大喊着救命,哭的惨不忍睹,嗓子扯烂的叫。

“不是喜欢跑吗?跑啊!再给我跑一个试试!我他妈让你跑!让你跑,腿给你断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跑!”

痛的绝望,大哭着已经没了力气,小腿后面的肉甚至被砸的凹陷了进去,她求饶着痛叫,却换不到他一丝的同情。

“不啊……救命啊啊,不要打我,好痛,对不起呜啊……我不跑了对不起!”

甚至另一条腿也没有放过,骨头被他打断,卫唯一哭肿眼睛,手指在颤抖,忍受不疼晕了过去,就连最后也在朝着外面伸出手,与自由的臂膀擦肩而过。

柳昱低头粗喘着,棍子落在脚边,发出咣当的响声。

“呵……呵呵。”

从闷腔中发出来的笑声,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他笑得格外慎人,眼角挤在一块,嘴角往上抽搐着,疯子一样,他就是疯子。

“哈哈哈哈!”

寂静的卧室愉悦的笑声,柳季川拍着手,看着电脑上传来的画面,往后仰去斜倒在沙发上,眼角竟然笑出了泪水。

“不愧是我儿子,我果然没看错,骨子里流着老子的血,瞧瞧,手段都这么相似。”

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握着拳发抖女人,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恐惧的瞳孔甚至不敢面对他。

柳季川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