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费单,坐在重症病护室门口,垂下头,面色苍白,心如死灰。

里面无菌环境,并不让她进去,说会换房间,让她看最后一眼。

嗤……最后一眼,最后一眼,明明今天早上才见过,他还给她送零食。

她低着头拼命抹着眼泪,红肿的眼睛被她擦的快要破皮流血,咬着牙的下巴都在颤抖,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卫唯一咬住自己手背,咬到快要流血。

“卫唯一。”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红涩的眼眶,目光呆滞。

“你怎么在这?”

唐睿扶着墙壁走过来,穿着蓝白色单薄的病号服,一瘸一拐,对她露出苦笑,“过敏了,差点没救过来,神经受了一点伤。”

她记得他说过,对花生过敏,好严重。

“你呢?又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