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挣扎有什么用?脚都被我断了,学不会老实的呆在我身边吗?你以为你杀了我,脚就能好了?里面筋都已经被我割断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用双脚走路。”
谷语突然动了身子,祁连杭还以为她听劝了,洋洋自得的笑起来,正想开口呢,她翻过身,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摁在床上,忽然对他欺压而上。
紧接着扬起小手往他脸上猛地扇了上来,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过于迅速。
祁连杭腾燃瞪大双眼怒吼。
“你他妈疯了!”
“对!我他妈就是疯了!你祁连杭了不起,随随便便就能断了一个人的脚,我他妈今后就是个瘸子,我就是个残废!我是不是都要永远活在你恶毒的话下,不得好死呢?”
她狞笑着落泪,祁连杭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震惊到连想掐住她的脖子都没办法。
谷语用力的扯着嗓子大哭,两只手拼命的掐着他。
她一度认为自己还有救治的希望,那条脚能重新接回来,可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就要变成瘸子,她明明可以穿着漂亮的裙子,自信的走在路上,现在瘸了一只脚,让她连走路的勇气都不敢!
“呜你该死,你去死,你去死啊祁连杭!”
尖叫怒吼的嗓音喊破喉咙,嘶哑的声音啜泣着,眼泪一滴滴打在他的脸上,面目狰狞的绝望掉泪。
谷语翻下身子,躺在床上大哭,抱着被子把脸闷在里面,哭声越来越沉重。
躺在床上的男人,深深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刚硬的面容上被扇红的巴掌印,越来越明显清晰。
祁连杭低头看着手臂,面目全非,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谷语我告诉你,你敢在我身上为非作歹,你就得付出代价。”
他翻身下床,哭着沙哑的人突然起身抓住他的衣角,抽抽噎噎。
“你,你是不是要去找池镇硕麻烦!祁连杭你算不算男人啊!我挠的你,你凭什么嫁祸给他?有本事你打我,你不准去欺负他,你打死我都行啊!你打啊!”
他眼下悄然红了,不甘心的硬是扯出难看的笑。
“对你来说,我就是这种小人呗。”
祁连杭拽开她的手,低头看着胳膊,“让我数数你一共挠了我几道,一道就吃一口饭,我盯着你吃,吃不完老子就把这些破掉的皮塞你嘴里!”
谷语吸着鼻子,看到他走去座机前打电话订餐,才松了口气。
只要池镇硕没事,一切就都好。
半夜祁连杭爬起来,实在是疼的没辙了,骑着摩托去了医院急诊。
胳膊的伤口见水化脓,翻出来的血肉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狠,恨不得把他里面的血肉抠出来吃了。
“可以了,最近半个月别碰水,不要用力过度,每天记得吃消炎药,有问题再来医院复查。”
胳膊上缠绕了一圈厚重的纱布,举起来都颇有费力。
他拿着单子去缴费,路过大厅时,忽然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池镇硕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寒风狂吹的门口,只有一只眼睛上裹了纱布,另一只貌似能看到了,外面冷风吹得他站立不稳,身子看起来格外虚弱无力。
他走了过来,身高与他不相上下,祁连杭双手插兜,一副神气傲人的模样。
“呦,瞎子,还敢叫我,想找打吗?”
他情绪也并不怎么好,皱着眉头的表情,都比祁连杭笑起来的时候还要温柔,这让他很不爽。
“你胳膊,是谷语挠的?”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还想对她打什么主意?”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把她抓回去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