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员见昌惠帝脸色逐渐和缓便见风使舵,称仅凭一张符纸的确难以定朱妙琳的罪,且也确实难查这符纸出自谁人之手,这些人向昌惠帝谏言:不如等祭祀过后再细细排查有谁出入过祈恩殿,若寺中人都无嫌疑,那必定是他国奸细所为。
眼见着昌惠帝已经没有方才那般震怒,不仅无意降罪朱蓬源,就连朱妙琳淫乱佛寺之事也大有归咎到张朝一人身上,言清漓心急如焚。
父亲的死与朱家脱不开干系,楚家女眷被流放为军妓也都是拜朱蓬源所赐,她怎能眼睁睁看着朱家即将覆灭,却又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好在她留了后手,言清漓把心一横。
“皇上!”在重臣与昌惠帝谏言之时,女眷中忽然传出一道清丽明亮的声音:“臣女斗胆,有一法子可查出那符纸出自何人之手!”
慕晚莹来不及抓住言清漓,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宁天麟立即回过头,双腿微动,握在轮椅上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阿漓,不可冲动行事!
可言清漓铁了心似的,并未看宁天麟。
言琛本一直在冷眼旁观,忽见言清漓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头,他顿时心惊肉跳,立即以兄长的口吻呵斥她:“清漓!休得胡闹!”
言国公更是大惊失色,“漓儿!你这是作何?还不快回去跪下!”
言清漓咬着唇,眼中尽是不甘。
就差一步了,就差这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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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朱家覆灭 ъしχs⒈ⅭōⅯ
“皇上,是臣妹不懂事,微臣定当好好管教她,还望皇上恕她殿前失仪之罪!”言琛向昌惠帝重重一叩首。
昌惠帝抬手制止言琛的求情,有些浑浊却不乏犀利的老眼射向那窈窕少女。
言清漓站的笔直,她知道自己应当立刻跪下来向昌惠帝请罪,可一想到那金座上的人曾亲口下旨处死她父亲,又无情抄了她楚家,言清漓就无论如何也不出卑微求饶的话。
好在昌惠帝也并未怪罪她,而是沉声问道:“可是言府养在外头那丫头?”
言国公忙赔笑应是。
“嗯,是个胆大的,不愧是之恒的妹妹。”昌惠帝是看在言琛的面子上才未追究言清漓的冒失。
“你方才说什么?你说有法子为朕找出画这符咒的真凶?”
言清漓还是第一次正面与昌惠帝对话,她努力平复住复?j心情,恭敬垂首道:“回皇上,是。”
昌惠帝也想揪出那诅咒他的人,便道:“那你且说来听听吧。”
言清漓抠住掌心让自己站稳,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举起来:“皇上,这瓶药可助您找出真凶。”
一众官员中,裴澈看到言清漓拿出的那个白色瓷瓶忽然怔住,那白白的小瓶乍看没什么特别,可那瓶口却塞着藕荷色的帽塞。
“清清,我瞧着宫里的御医都用红布包着塞子,你这怎是藕色的?”少年端详着手中的瓷瓶,将那粉粉嫩嫩的塞子拔下来放在鼻下吻了吻,香香的。ЪlshùЪеи.coм(blshuben.com)
少女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将那塞子盖好,骄傲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宫里的御医是男子,我可是女大夫,自然要与众不同。”
明媚的春光下,少女将那小瓶子举到他眼前,“子阳哥哥,好看吗?
少年瞧着少女笑颜如花的俏脸,哑声道:“好看,特别好看。”
……
裴澈陷入久久的回忆中,那边言清漓已开始解释。
她称那符咒是以血所书,只需将符咒融入水中,投入药粉,再命殿中人分别滴一滴血进去,若水色变成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