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看到她双脚并用的朝着这边爬过来,眼神直直的盯着地上已经快死了的女人,抬起脚在她肩膀上踹了一脚。

“滚回床上!”

“呜姐姐,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她再不听他的命令,即使被踹了一脚,还是想要拼命的往她身边爬去,一个手掌摁到了地上湿润的血,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用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到了浴室。

“给我好好洗个澡!”

“姐姐,姐姐。”她还在拼命的往外挣扎着爬,眼里仿佛已经流不出来了眼泪,干涩的眼睛,整个嘟起的脸,那么痛苦,看的他一身怒气。

“她已经死了!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好好收拾干净再出来,你要再不听话,我现在就把她拖去喂狼!”

宁隶呆呆的跪在浴室门口,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人被拖着脚腕往外拉,地上滑过的血痕越来越多,她看到了她瞪直死不瞑目的双眼,全身发寒,脑袋里嗡嗡作响,神志不清。

浴室门被关上,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看到水里漂浮的血迹,那不是她的,是姐姐的。

姐姐不见了……没有姐姐了,姐姐死掉了,再也不会有人带她去看外面的风景了。

可她眼睛痛的流不出眼泪,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喘声。

等她被宁赫盛拉着满是水湿润的头发出来,地毯已经焕然一新,这里连气味都没有了,就像从不存在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他把她狠狠地拽在了床上,冷声质问,“那把刀谁给你的?用来做什么的!”

她不说话,只是拼命的往床角缩,面对他,就像面对一个魔鬼。

“我问是谁给你的!”

宁赫盛爆吼出声,上前拽着她的头发,再次把他拽到自己脸前,“是不是她给你用来杀我的?你藏着那把刀子,是真的想杀我是吗?嗯?老子养了你十几年,信一个认识才不到一个月陌生人的话,我他妈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宁隶捂着自己疼痛的头皮呜呜的哭,整个哭丧的小脸,有多么的害怕他。

当然看穿了她的情绪,他笑,“怕我?”

“你的确应该怕我,是我杀了你最亲爱的姐姐,你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她了,已经死了的人可不会说话,在这给我待一辈子吧!”

他凶狠的警告完后,松开她的头发,宁隶抱着自己全身湿润的身体在床脚瑟瑟发抖,耳边是无尽的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冰冷的身子越来越麻木,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只有眼神直直的盯着门口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牙齿打颤,大汗涔涔。

那可是个好东西

宁隶又一次发烧了,比上一次还来的凶猛,她全身发烫,脸颊发红,就像在火焰里滚了一圈,即便这样,她神志却异常警惕,面对他的触碰,都是瞪大眼睛的往一旁缩,即便她烧的神志不清,也没办法遗忘对他的害怕。

“你再给我躲一下,信不信我扇你!”

他恶狠能威胁着,出乎意料的是,她更加怕了,不停的往后缩,仿佛在躲避的他的巴掌,可她缩的越来越狠,没注意已经到了床的边缘,在男人没有及时拉住她的瞬间,重重地滚落下了床。

“宁隶!”

她耳边第一次对她的声音有了奇异的印象,着急的慌乱,又是忍不住的害怕。

她磕到了脑袋,砸在地上头懵的没办法躲避他的手,被他大力地抱在怀中,耳边贴近心脏,里面龙鼓的敲响声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宁隶通红的脸,呼吸开始急促,微张着樱桃红唇,越来越苍乱的呼吸。

宁赫盛发觉她的不对劲,手心贴到了她的心脏胸前,跳动的速度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