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顾昀迟的气息,温然亲亲他的额头,又亲鼻尖和嘴角,像动物一样依靠嘴巴的触碰来表达亲昵。顾昀迟一动不动,垂眼看着他。

心跳得很快,可能是第一次尝试调情的紧张,温然抬着头,他知道顾昀迟一定在看自己的眼睛,说:“这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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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迟托着温然的后脑勺,低头亲他。

舌/尖抵nong着纠chan在一起,温然紧紧攀住顾昀迟的肩,视觉丧失带来的是听觉更加敏感,整栋房子静得几乎没有声音,只剩暧昧的接吻声清晰响在耳边。就算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顾昀迟的眼神、表情,也不影响温然的脸和耳朵急速升温。

窗外是金海般的秋日夕阳,暖的色调,冷的景象。多年前顾昀迟曾独自坐在同样的位置,在同样的光线里,看温然留下的信和礼物,听模型里他为自己弹奏的十九日极夜。

战场上命悬一线而死里逃生也比不过这一刻的心有余悸和庆幸。

说着要去倒热水的339仿佛死在了厨房,半天没出来。温然和顾昀迟鼻尖相对喘着气,温然回过神来,舔了舔唇,刚要说话,顾昀迟又唇贴唇地吻上来,几分钟后才放开。

“……你把我要说的话亲没了,我想不起来了。”温然说。

“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想起来了,我的手机在上次去探监的时候调成静音了,你帮我看一看,周灼有没有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顾昀迟道:“果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顾长官,请不要再欺负失明人士了。”温然说。

339复活了,端着水面色通红地移过来,顾昀迟让它把温然的电脑包拿来,从里面找出手机,捏着温然的脑袋进行面容解锁,然后打开消息看了看:“他说你要是再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就报警了。”

“我要告诉他吗?我怕他和方以森担心,要不再等几天,看医生最终的治疗方案……”

“帮你回复了。”顾昀迟说。

“啊?你回了什么?”

“别吵。”

还以为是让自己闭嘴,温然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就是顾昀迟给周灼的回复。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没了?”

“没了。”

果不其然,十秒后周灼就打来了电话。

顾昀迟按下接听,打开免提。

“李述,你上个月摔了我一瓶二十万的酒,这是全酒吧都公认的事实,不要以为不回消息就能抵赖哈,还别吵,什么别吵?我告诉你我在首都有人脉,你跑不掉的。”

“你不用编这些来试探。”温然说,“我没有被绑架。”

“那你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怎么着,你是发财了还是要当明星了,连朋友都不理?”

温然思索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我现在看不见了,失明了。”

“什么东西?!”周灼的声音一下子高起来,“你前未婚夫把你打瞎了?!”

“不是的,是我的脑袋……里面现在有血块,压到了视觉神经,所以暂时失明了。”

“你前未婚夫把你的头打出血块了?!”

“你小声一点吧,我怕你因为诽谤军官被抓去坐牢。”温然说,“是我腺体的问题,我现在在吃药,可能之后要动手术。”

周灼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了,我联系一下方以森,这两天和他一起来一趟首都,你老老实实吃药看病,听医生的。”

不等温然说什么,周灼继续道:“还有那个什么前未婚夫,我知道你在听,你反省一下好吧?李述在外面待了七年都没事,怎么一被你带回首都就瞎了,你要负全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