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独自道歉,扭扭捏捏,直到在河边放烟花才敢说出来,永远都没她直白且专注。

两个人趴地上,说着裴家那男人的坏话,你来我往两三句,就跟找着被受压迫的同胞似的,擦出那么一点子火花来。

“那,那你接受我的道歉不。”

他一愣,说接受,能不接受么,你都趴地上这样了,脸贴着地,裙子也沾着灰,我一个大坏蛋让你道歉已经够过意不去的了,怎么可能不接受。

秋安纯趴的认真,目光专注,盯着男人稍显紧张的英俊面庞,说话时眉头轻轻皱着,有点严肃,然后为了让她放宽心,别太往心里去,就讲了一堆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故事。

说以前经常打人,身后跟了一帮狗腿子,他那时候目中无人,没把谁放在眼里过,初中聚在一起打架,有一次伤着大腿,割断大动脉,那血哗哗的飙出来,比胸口挨一刀恐怖到哪去了。

她也不懂,大动脉也没伤过,连个常识都没有,说啥信啥,然后在男人的描述中,趴地上看着他。

但她其实知道,因为医生说了,胸口上落下的后遗症,是实质性的,不可挽回的创伤,也不是他三言两语推开然后安抚就能让女人不在内疚。

“那…那我们起来不。”

“哦,好。”

神秘的招魂仪式正式结束,她斜坐在电瓶车上,男人边走边推着,眼神时不时飘过来,说了几句,说咱们现在是不是朋友了,她点点头,他又问,问能不能发现成,像何绅那样的情人关系。

“不行。”

“没了你我会死的。”

他扭过头去,神情相当落寞,她拍拍他肩膀,他低头在另一个肩膀上蹭,然后扭过头来看着她。

秋安纯翘着二郎腿,坐在电瓶车上。男人就跟牵着头小毛驴似的载着女人,在路边缓慢往家走。

“你不止坏,我每次说不要你都说要。”

“栓狗似的拴着我,我是人啊。”

他点头,女人继续说,说他当时不洗澡,要干完了出门前才洗,故意用胡渣刮她脸颊。

小嘴叭叭个没完,列了无数个百大罪行出来,他怕她口渴,在报刊亭旁停下来买了瓶水给她,秋安纯结果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然后幽幽说了句。

“你就救我那天,我才觉着你这人,像个男人。”

“救你那天?”

“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