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传来嗡的一声,他眉头深皱,想过去时,被裴依依扯住了臂膀,小声说了几句。

秋安纯倒在地上,看着何绅。

雨也无休止的落,风也无休止的刮,麻木的手背,被男人踩过后失去了知觉,可她还是握着那串手链不放,无声笑了。

你看,她就有那个预感,因为知道他会来的。

他递过去的那张手帕,又或是从裴家的宴会把她抱走,又或是,在游艇上。他每次都来接她走了,这次肯定也一样。

因为他是她的光啊。

能从被糊满报纸的窗户缝隙照进来,照着她养的小雏菊,和她书桌与作业本。所以即便大雨不停地冲刷,风要把人刮跑,所以她无声笑了。

在磅礴的大雨中,她很小心的举起了手,把那条手链举在空中,用破碎的音节小声说着。

"送给你。"

虽然晚了点。

安安那天说要考一百分,因为哥哥生日快到了。

安安说哥哥每年都是配着爸爸搞商务聚会,没得到过什么礼物。

她都听着呢。

小时候她编这个最厉害,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但他来接她了,所以她开始无比欢喜雀跃。

即使雨下的再大,她都想把这个送出去,想他带在手腕上,那个佛珠是保平安的。

岂轻笑者,蹲在秋安纯身边,一脸探究。觉着她脑袋是不是有点毛病,好不容易靠山来了,没喊救命,反倒要把这个破手链送给人家,理解不了,不过他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

说了几句话,这三个女人,你只能带走一个,看他怎么选。

然后他像是没什么犹豫般,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用唇语说了一句话,只是很小声,隐匿在雨声之中,岂没听到,她也没听到,只有裴依依听到了。

他扶着裴依依转身离去,秋安纯看在眼里,哭了出来,她叫了一声何绅的名字,一点点往前爬着,手触不到的地方男人的背影仿佛快弯了下去。

她好难过啊,他要走了。

她做的手链他也不要。

她难过的心就像是扯开了一小瓣一小瓣的,跟着枯萎落在泥泞的地面。

秋安纯慌张的呼喊,把以往没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