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

这个伤口很深,冬天里又捂着,很久都好不了。不过也幸好宁时亭浑身是毒,伤口不会溃烂,只是一拖再拖,久久好不了。

顾听霜刚刚动作太大,宁时亭揣着狼崽子,被他拖得往下滑了滑,迷迷糊糊的又像是要醒来,可是这次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迷蒙间,他轻轻呢喃着什么话。

顾听霜凑过去听,也只听见他反反复复、有些神经质地说着:“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他看了他一会儿,又把被子给他囫囵盖了回去。

他派小狼把葫芦扯了进来,问:“他快发烧死了,那个听书呢?没请大夫?”

葫芦过来看了一眼宁时亭的脸色,也是被这幅病容吓到了,赶紧说:“有的,今儿下午听书小公子就出去帮公子请了,公子还说有什么话要听书带给仙长府,所以没回来。”

顾听霜挥挥手:“下去吧。”

葫芦又看了看宁时亭,瞧见他嘴唇都发白干裂了,犹豫着说:“殿下,我来给公子喂些水喝?”

顾听霜回过头看了看,没说什么,等到葫芦端着一碗温热的水进来之后,他突然说:“你出去吧,我来给他喂水。”

葫芦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顾听霜不耐烦地皱起眉,眼里寒光涌动:“给我。”

葫芦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把水碗递给了他。

把人费力拖起来,半靠在床头,然后用勺子喂。虽然手法很简单粗暴,但好歹也是认真在喂。

只是喂三口,有两口半要洒出来。剩下半口,宁时亭还呛住了,猛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烧得更苍白了,仿佛随时就会死去一样。

顾听霜喂了几口,看见他实在是一口都咽不下去,干脆撂了水碗,又把宁时亭重新放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