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是少年郎,是“郎君”。

再见之后,他与宁时亭也一直没有再确认彼此的关系。从前宁时亭那些温吞宠溺、温驯爱恋,总不免都有些像在哄他。

而如今要他问,他又问不出口。

宁时亭仿佛洞穿了他心思似的,又笑眯眯地说道:“是个人就好,臣若是真嫁给一匹狼,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顾听霜的耳根一瞬间更红了,他甚至有些慌乱地答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我进去了。”顾听霜佯装沉稳,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他道了别。

而宁时亭静下心来服用焚流给他配的养身药,数日后进入阵法,催动避尘珠,为他除毒续命。

这个过程很漫长,而为了避免痛苦,他事先服用了安神药,在阵法中打坐睡去。

这次他终于不再做噩梦。他甚至没有做梦。

他在沉睡中感到了想要快些醒来的愿望这愿望中甚至带着一些雀跃和急切。

他想知道顾听霜怎么样了,自己怎么样了,他第一次不再恋慕死亡,而是想要醒来,和他深爱的人们在一起。

“好了。宁师弟醒来。”

不知道多久之后,宁时亭听见了焚流一声疲惫的声音。

焚流擦了擦冷汗浸透的发:“非常凶险,但好在阵法十分稳当,避尘珠法力也极强,没有出岔子,真是太好了。”

宁时亭第一反应是抬起头,凝望窗外一株碧绿的藤蔓。

他进来之前,那藤蔓刚刚发芽,新嫩柔软,而如今他抬眼,望见的是满墙深绿。

“日子不短了,那个人等你有一段时间了。”焚流知道他在想什么,含蓄地提醒了一句,“他今日下山去了。冬洲军营重整,他见你还没好,先替你去整理了军务,你等一等,他傍晚就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