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还好意思说?”蒋亚缩回脖子,语气哀怨起来,“约吃饭也不去,发短信也不回,演出完拍屁股就走……”

唐蘅本来就困,被蒋亚凑在耳边絮叨一通,更觉得头脑昏沉。

小老头切到下一页PPT,以一种没有起伏的声音读道:“20世纪的学术思想在语言系统和意识形态之间,总是存在着某种对立……”唐蘅抬眼望去,只见前面的脑袋倒了一半,没倒的那些都用手撑着,大概也坚持不了太久。窗外天色阴郁,雨声连绵,教室的白炽灯光略微发黄,也是黯淡的。

唐蘅终于忍不住了,对蒋亚说:“你看着,我睡会。”

蒋亚正在回短信,冲他比个“OK”的手势。

唐蘅趴下,闭眼,几乎一秒就睡着了。

还有半个小时下课,按说他不会睡得太熟,但或许是小老头的声音实在过于催眠,他不仅睡得很熟,甚至做了个梦梦里李月驰成了这门课的老师,捧着一本《社会学原理》站在讲台上,语气冷淡地说:“现在开始点名。”唐蘅在梦里想,这个梦还挺逼真,因为李月驰穿着的就是早晨见面时的衣服,黑T恤,深蓝牛仔裤,前天他刚理过发,两鬓推得薄薄的,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