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沐浴露香味。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说话。细密的雨丝落在伞面上,也听不见声音。

“下午太忙了,”李月驰低声说,“后来一直在殡仪馆。”

“那你……别太难受。”

李月驰颔首:“已经有准备了。”

“那就好,”唐蘅顿了顿,“我刚才只是……有点担心你。”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殡仪馆,”李月驰的声音很闷很轻,“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在那个地方听你的声音。”

唐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走出凌波门,过马路,来到东湖边上。这时已经很晚了,又下着雨,湖边空无一人,连路过的车都很少。眼前是黑茫茫的湖水,身后是黑茫茫的校园,头顶的苍穹也是黑茫茫的,无星无月,这是一个茫茫的夜,似乎专为他们而来。

李月驰说:“我以为她能再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