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老师,若是在课堂上和学生撞衫,就太尴尬了。然而另一方面的原因他没有告诉李月驰,那就是在他们分开的六年里,每当他无意撞见那颗红色爱心的logo,总会想起他们初遇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穿的就是川久保玲的白t,后来他把这个牌子的衣服视为幸运衫,再后来……唐蘅觉得不提也罢。
李月驰轻声说:“你穿那个很好看。”
唐蘅开玩笑道:“我穿什么都好看。”
“以前,我做过一个梦,”李月驰放慢了语速,认真地说,“我梦见我带你回来了,就在这个地方,嗯……梦里也是夏天,你穿着那个牌子的白t恤,坐在河边唱歌。”
“什么时候的梦?”
“很久以前了。”
唐蘅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掏兜,他记得昨天帮李月驰核完账之后顺手把笔装进兜里了……果然,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只红色碳素笔。
红色的。正好。
唐蘅低头,用碳素笔在胸口涂了一枚潦草的爱心:“这样行不行?”
李月驰失笑:“行。”
然后他平静地看着唐蘅,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即将等来什么。
唐蘅动了动嘴唇,感到喉咙发痒,也许是因为紧张。
“可能会走调……”唐蘅说,“太久没唱了。”
“就咱们两个,”李月驰冲他眨眨眼,“我不告诉别人。”
“那我唱《南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