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泥潭,从未接触过这么干净灵气的少女,小心翼翼,但愿自己别玷污了她纯净的心,甘愿为她俯首称臣。

甜甜的口水融化着疼痛的伤口,他满足退出舌头,回味着嘴中的唾液。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吻。”他说。

奈葵恐慌他说出这种话。

她知道308很聪明,伤口打在哪里他也很清楚,说出这些话,他自己恐怕也早就知道了。

“呜……呜,呜。”

“别哭,别哭啊,我没想过让你哭,顶多就是平时爱欺负了你一点。”

说完,他又愧疚,麻痹的双手伸不出来,手指在空中抖动哆嗦。

“对不起,对不起啊,奈葵,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我好想。”他到死也甘愿用这种办法永远留在她的心里,扯出笑容。奈葵只能不停的摸着眼泪擦,心脏从未有过异样的骤痛。

三天的路程,308滴水不进,虚弱的到最后睁不开了眼。

到了他所说的“家”,这里是个庞大的山庄,临近海边,也方便他们将他送到。

巨大的铁门外,蒋嗣濯按下门铃,看到一旁墙壁上的名碑,雕刻着这一家的姓氏:单于。

门铃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蒋嗣濯和周北易看向了墙壁上的摄像头,对准着他们。

“来送一位你们的家人,出来认一下吧。”

那摄像头又往后移动着,看到他们身后担架上盖着白布的“人”。

“稍等。”

没过一会儿,里面走出来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白发苍苍胡子杂多,身旁跟着两位佣人,上前推开了铁门。

“您好。”周北易点头,侧身让路。

“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说想回家,我便给您送来了。”

老人眉头紧锁,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掀开白布布满皱纹的手指在颤颤抖动。

捏起一角,拉开。

年迈的老人目光拧满热泪,松开手指。

“好。”他嘶哑的声音点头:“多谢各位了。”

那老人连他身上枪伤的原因也没有问。

佣人将车子推着,走进了那庞大的山庄里,四个轮胎在石子路上发出哐当当的声响,白布也在抖动。

游轮上,奈葵凝望着那处地方,禾渊揽过她的脑袋揉了揉发丝。

“他回家了,也算是完成了最后的愿望。”

“嗯……”

但他对这个家,似乎也没什么留念的地方,308告诉过她,是他家人将他眼睛弄瞎,安装上那蓝色的义眼,也是他们亲手将他送进奴隶学院。

蒋嗣濯和周北易上来,瘫坐在沙发上情绪都有些低沉。

“现在,该怎么办了。”

“回学校?”

蒋嗣濯骂了一声脏话:“你让我怎么回去,出了这种事情,学校那边也会瞒着,如果我回去,剩下的那几位野心创始人就把罪定在我的身上,到时候周北易你也不会好过。”

他撑着脑袋:“那你说,怎么办。”

看向奈葵,臧黎明在身后突然朝着她跪下来:“我,我我!我永远跟着主人,主人在哪,我就在哪!”

郗予撇撇嘴:“那我当然也跟着喽。”

“她是爷的,她跟着爷!”

周北易撑腿起身去驾驶舱:“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走吧。”

“别给我们带到什么深山老林了。”蒋嗣濯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慢悠悠拉长音道。

“放心,进了深山肯定第一时间把你给吃了。”

“你这家伙。”

奈葵也有两天没吃饭了,这艘游轮上有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