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卿慌张喘着呼吸,从地上爬起跪在他的脚下,除了粗喘的呼吸导致她肩膀耸动的极快,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那瞬的温柔,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消失的极快。

喝过酒的男人,哪会性子大变,要变也是变得凶狠。

下巴被他捻起,攻击性的五官,特别是那双眼睛,流淌在她脸皮肿起来的宽度上,宓卿害怕,眼眶都多了湿润在里面翻滚转动,生怕他下一秒再给她来一巴掌。

“这泪痣的确是不错。”指腹摁了上去,那块正是被打肿的地方,宓卿闭上眼,一滴泪也浸湿了睫毛,从眼眶落下。

“哭什么,委屈你了?”

“没……没有,贱狗很感谢主人。”可她的哭腔,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感谢我什么了。”

“没有主人,就没有贱狗的今天,贱狗所得到的一切,全都是因为主人。”

“可会好好报答?”

“会的,贱狗会的!”她不停点头。

低磁的笑声悠长,寡冷轻佻,他微微倾着身,胳膊撑住膝盖,高度压低与她平视,黑色的眼珠子那是深渊,宓卿眼神都在颤,不敢与他对视,牙齿上下触碰,发出咯咯异响。

“有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