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楼梯上仰望着他,咧出讽刺的笑,嘶着沙哑声音说:“你也是不赖,把人打的从房间里跑出来,老爷子可是知道这笑话了,我看你今天怎么去跟他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想指望着找爷爷来收拾我?可能吗。”他讥笑着往下走。
连戈雅抿唇咬牙:“觉得你在连家无法无天了连胤衡,那姑娘还没过门你就把人给打的这么狠,我看她若是跑了,你还得费尽心思去找人呢吧。”
他头也不回的迈着长腿下楼:“把你身上的狐臭味洗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
“操!”
没忍住挤出的脏话,眉头拧死不耐烦一啧,再抬头往楼上看去时,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倚在栏杆前,眯着眼严肃的看向她。
连戈雅步伐僵硬停在那里,指尖发抖的抓住扶手。
他眼睛越眯越细,喉咙里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我”
“回房间再说。”
红包里的黄金支票现金,数额加起来大概有八千万。
宓卿握住那些支票确认着数位,手抖的重新塞了回去。
拍戏这么多年来,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钱,甚至拿着这些,她或许都可以直接离开连胤衡身边。可她毕竟不是连胤衡真女友,这些钱不能属于她。
房门被敲响,宓卿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起身走过去。
想起了昨晚连胤衡对她的警告,谁敲门都不能打开,握住门把手的动作渐渐松了。
紧接着又是叩叩两下。
“堂嫂。”
宓卿耳朵贴着门,听见的是稚嫩孩童声。
她打开了,看见的果然是那个十岁小男孩儿,穿着蓝色背带裤,是大伯的孩子。
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隙,他面无表情举起手中的东西:“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一管白色的固体膏。
“涂抹脸上伤口的药。”男孩儿亮着黑圆圆的眼睛,懵懂无害:“我妈妈脸上也经常被我爸爸打伤,她用的也是这个。”
宓卿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是什么人让你来给我的吗?”
他摇头。
“是我自己想给你的,你不想要吗?”
“不是那个意思。”宓卿怕拒绝他的好意会难过,还是接过了他双手奉上来的药膏:“谢谢你。”
他摇摇头,又跑了。
连胤衡上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身影蹲在角落里,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走过去拽着他肩膀上衣裤的绳子抓起来看,他呲着牙笑的正开心。
“在这做什么。”
连胤衡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常人一听就会吓傻的跑,他却笑的不着南北,发出咯咯怪异的声音,抱着自己笑坏的肚子去踹他。
男人长腿一脚摆上他的屁股,小男孩儿疼的一边躲一边笑,哈哈喘气的节奏中间间隔缓长,像是哮喘,但这家伙性子怪异,平时笑起来就跟个幽灵一样。
将他一脚踹开,小小的身板在地上打了个滚,脑袋撞到了栏杆,还依然笑个不停。
“滚回你家去。”
他爬起来,扶着栏杆快速跑下了楼。
打开门,发现宓卿不在床上。
顺着水流的声音找到卫生间,她一手扒着台盆,蹲在地上捂住脸,痛苦难忍闭着眼睛。
连胤衡忙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一看,右边半张脸已经完全红了,甚至肿的比昨晚刚抽上去时还要厉害。
看到地上一管白色的药膏,拿起来放在鼻尖下闻,腥辣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疯了吗!拿这种东西往脸上涂!”
宓卿痛的掉泪,捂住脸慌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