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异样。
即便是朋友,也不该贪恋对方的气息,赖在对方身上不愿离开吧?
海月遥不自觉地开始审视自己今晚的行为。
她感官本就敏锐,远超常人,隔着不厚的布料,她能感受到身下那人强烈的心跳,笑时颈侧轻微的颤动,以及那些柔顺的黑发与自己同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彼此。
她仿佛首次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越界。
不,她不该这样。
不,她不能这样。
这种行为……她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急迫的感性如鞭笞般催促着理性,而理性物随主人形,面对这样的ddl,则草率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变态。
理性小分子交出答案后便擦了把汗,松了口气,全然不顾本体的死活。
此刻,海月遥感觉被鞭打的,竟是自己内心的感性。
我是变态吗?她沉重地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如同乡下的县官,在宣判时意外发现罪犯竟是自己的小姨子,既想维护正义,又感到身上的官服难以维持那仅有的尊严。
海月遥高速运转的思维此刻突然停滞,这并非她所擅长的领域。
虽然过去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戏称她为变态。但她从未将这些评价放在心上,因为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如今,她却仿佛被曾经深信不疑的自己所背叛。
我是变态?我是变态!我是变态……
海月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望时光机的存在。
“小遥?”夏油杰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折磨,他说道:“最起码想要的东西得自己下来挑吧?”
他轻轻地把人形蘑菇放在地上。根据他对海月遥的了解,这么久过去了,她应该已经自我调节好了。然而,他看到的海月遥却戴着兜帽,低头不语。宽大的帽檐和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让夏油杰无法确定她此刻的状态。
“你怎么不说话?”五条悟有些按捺不住,他笑着弯下腰试图一探究竟,“不会在哭吧?”但语气中透露出的却是幸灾乐祸。
然而,无论是限定商品的诱惑还是五条悟的挑衅,都没能让海月遥从自我打击中挣脱出来。
夏油杰温柔地拉开她的兜帽,拨开遮挡的刘海,轻声唤道:“小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