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希望自己现在能摆脱做人的包袱,像山地大猩猩或人猿泰山那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自由自在地晃荡出去。

自从她开始刻意保持距离,她对这些感觉变得更加敏感,感官体验也更为强烈。以往,她对这些并不会感到异样,但现在,她只想逃离。

她决定转移话题,于是脱口而出想要拍大头贴。然而,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些荒谬。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待在这里。她只希望自己在外表上看起来正常,不要五官乱飞。

她又开始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呢?这只是一个游戏,难道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还能迫害到自己吗?她不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转移注意力。

如此想着,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讨厌被失控的情绪所操控,这种感觉甚至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不能这样了,她告诫自己。

……

与其这么被动,还不如像以前那样顺从自然。

……

此时,夏油杰扔完垃圾走了进来,他余光瞥见海月遥,发现她神色如常,依旧平静。

夏油杰从侧面注视着机器屏幕,然而屏幕上只能捕捉到海月遥的上半张脸和他的下巴。

“杰,你能分我几厘米吗?”海月遥语气低沉地说,同时踮起脚尖,扯着夏油杰的衣领让他俯身。

夏油杰顺从地弯腰,带着试探性的玩笑口吻:“或者,我把你举起来也行?”

“哈哈。”海月遥斜眼看着他,“杀了你。”

在一方略显放松,另一方硬着头皮的情况下,这组令人尴尬的照片终于拍完了。

“唉,来了。”夏油杰叹了口气,他感觉到五条悟正站在外面。果然,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

海月遥只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整理好照片后,像拉开布帘般走了出去。她刚刚从下面瞥见了一双脚,大概是有人在排队等候使用。

然而,就在她刚走出去的那一刻,一声清晰的「咔嚓」声传入耳中。她原本低垂的眼眸抬起,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双修长的腿往上移。

她的视线逐渐上升,穿过膝盖,越过腰部,直至与那少年的目光相遇,脖子开始发酸。

那是一位白发少年,身材颀长,穿着一件与夏油杰颇为相似的制服。他戴着一副圆框墨镜,只露出了下半张俊秀的脸庞。

然而,与他疏离的外表不符的是,他拿着手机对着她,脸上挂着几乎算得上是嚣张的笑容。

好高,这是海月遥的第一反应。

她而后才注意到他那副不透光的墨镜,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这真的能看见路吗?她怀疑地想着,不会是一个盲人吧?还是他拥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说实话,她实在是觉得他的打扮看起来像个盲人艺术家,就是那种坐在破凳子上,然后深情地拉着《二泉映月》的类型。

“悟。”夏油杰在她背后,半含无奈地喊出对面的名字。

“约会?”那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