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吗”见夏油杰不回应,她每转一圈就迸出一个字,声音毫无起伏,却拉得老长。“回答我”

有时候实在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夏油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走过去,一手随意按住转椅的扶手,让她恰好定在自己身前。他微微俯身,轻笑道:“玩。但首先要处理一下你的腿。”

海月遥完全被他的阴影笼罩,目光赤恍恍撞上一抹旖旎的紫色。还未散去的眩晕感在眼底吹起了风,恍神间,她竟觉得他上挑的眼尾摇曳着风情。

果然转圈太多了还是晕。

海月遥把刚刚的恍惚归咎于转椅,她低下头看着红肿的膝盖,掌心泛起波纹,顺手一摸,又成功恢复了出厂设置。

“好了,玩吧。”她自觉已经完美解决问题。

“不是这个,总得解决你腿痛的问题。”夏油杰直起身,纠正道,“否则,晚上你还是会睡不好。”

然后他就注意到海月遥左眼流露出「你这个人好麻烦」,右眼则在纠结「要不要糊弄你呢」。

别问他为什么能从那面瘫脸里看出这么多,问就是经验丰富。

亲生的不生气。夏油杰在心中默念几遍,平复情绪。

他皮笑肉不笑地离开,不一会儿带着一条热毛巾回来,不轻不重地甩在她的膝盖上。随后,他蹲下身,半跪在榻榻米上,说:“把腿伸出来,我帮你按。”

海月遥接过毛巾敷在膝盖上,毫不客气地赤足踩在他伏下的大腿上。由于客厅是榻榻米风格,她并未穿鞋。

“谢谢夏油妈妈。”她向来讲礼貌。

夏油杰吐槽:“完全不记得有生过这么大的孩子。”

如果可以,海月遥现在就超前点播一首《母亲》,送给她亲爱的夏油妈妈。

但现在唱出来绝对会被揍,她闭上嘴。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夏油杰揉捏着她的小腿。事实上,关于家入硝子的叮嘱,他或许比海月遥本人还要记得清晰。

某人额前的刘海算了一卦,预见命中注定有这一劫。不存在的第六感让他当时记下了所有细节。

“……”海月遥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发旋,顺着柔顺的黑发滑落,掠过立体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最终再次聚焦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由于常年的训练,他的手掌带有薄茧,粗糙的质感与小腿光洁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不同温度的交融放大了这种差异,让她的后背几乎要沁出微汗。

梅雨般的酸楚痛感逐渐消退,然而,一种隐秘而潮湿的感觉却悄然在皮肉下蔓延。

她脑中的眩晕感愈发强烈,思维变得混沌,如同水面泛起层层不明的涟漪。空气轻盈而上,她渴望贪婪地吸入氧气,但身体却抗拒地屏住呼吸。

轻微的窒息感下,神经末梢传递的不满与酥麻感随之膨胀。

对于这种感觉,海月遥既说不上喜欢也道不明讨厌,它对她而言是全新的体验。好奇心驱使她想要一探究竟。于是她按捺住想要逃离的冲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专注地观察着夏油杰的动作。

她觉得可以,夏油杰却觉得不行。

尽管某人认为自己毫无动作,然而紧绷的肌肉和蜷缩的脚趾却毫不掩饰地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他大腿上的脚不安地扭动,脚趾蜷缩,如同猫爪轻挠,从起伏的肌肉沟壑间蹭过,勾起一阵异样感。

他一把捏住她的脚踝,刚想告诉她「别乱动」,却遭到一股巨力踢中膝盖,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松开手。

被偷袭的夏油杰:?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发神金?

夏油杰揉搓着膝盖,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锁,抬头望向海月遥的方向。

而那偷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