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的皮肤饥 渴症已经治疗得差不多了。”

“当时我给您标注的半个月的戒断期是比较保守的数字。实际上,皮肤饥 渴症一旦痊愈,几乎没什么戒断期,就算是有也不过就是两三天的事。”

“所以,您突然晕倒和皮肤饥 渴症并没有关系。”

“不可能!”

陆景琛下意识反驳,声音里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

“我的皮肤饥 渴症肯定还没有完全好,否则我怎么会还是一直不受控制地想到盛思音?”

不仅是想到盛思音的脸,还有盛思音的声音,盛思音窝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顺小猫的触感,还有盛思音总是看向他的,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皮肤饥 渴症,他怎么会总是被盛思音占据全部思绪?

医生愣了愣,有些谨慎地开口询问:

“您是说,治疗结束后,您还是一直会想到盛小姐是吗?”

陆景琛挫败地点点头:

“我弄丢了音音送给我的同心扣,所以才会在太阳底下一直找,一直找。”

“可是找到之后才发现,同心扣已经被人割断了。”

“他们说,同心扣或许是被音音自己割断的。”

“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气到心脏都好像有抽痛的感觉。”

“可我一直以来都只把她当做治疗手段,我怎么可能因为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一定是因为皮肤饥 渴症。我的病根本还没有好,所以盛思音才会这么疯狂地影响我的一切!”

陆景琛自顾自得出了对他来说的最佳答案。

在他心里,他甚至已经给这个答案盖棺认定了。

可从头到尾,医生都只是略带怜悯地望向他:

“陆总,有没有一种可能,您的皮肤饥 渴症早就已经好了。而您现在的行为都是因为您已经爱上盛小姐了。”

心跳漏了一拍。

浑身的血液开始不安地躁动,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过了好一会儿,陆景琛才后知后觉地听见自己开口:

“你是说,我爱上盛思音了?”

医生没有立刻点头,而是返回档案架上取下一摞资料,翻到其中几页摊开在陆景琛面前:

“您的皮肤饥 渴症是在您母亲过世,许清颜小姐也跟着离开您后开始的。”

当年,陆景琛父亲养在外面的情人,带着一个比陆景琛小不了几岁的儿子,高调住进陆家。

陆景琛的母亲是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从来不曾见识过这些。

一朝遭遇丈夫的背叛,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和陆景琛的父亲吵了几架之后就生病了。

一开始还不算严重。

可情人频繁的挑衅,丈夫视若无睹的态度,令陆景琛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

她开始抗拒出门,整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时而唱歌,时而疯狂嘶吼,时而将屋子里的东西全数砸个干净。

那时的陆景琛同样被这个意外打得措手不及。

私生子明目张胆地抢夺公司的股份,陆景琛疲于应对,几乎无暇看顾自己的母亲。

于是,在某个春日的清晨,陆景琛的母亲从阳台一跃而下。

13

临终前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说要让陆父永远后悔。

殊不知,一个女人的天真是永远无法打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的。

陆景琛的母亲刚死,尸骨还没 入殓,陆父就急不可耐地娶了情人进门,还着手准备将陆景琛母亲手里的股份统统转到了私生子名下。

明摆着是要扶正私生子成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