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远远看他一眼就够了。

此刻，就算如此与他贴附，依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栖息在窗外树荫上的一只不知飨足的蝉。

在那无边的叫声中，“这种事，只能是我。你的这种样子，只能给我看。”他偏执的说。

低哑的嗓音闷着一团火。

触唇吻她时候，头皮上一头板寸扎得她敏感的皮肤生疼。

孔妤第一次领悟到所谓真实的神明从华台走下是什么样子。

他不再淡漠疏离，不再慵懒自持。

他动了七情六欲后，堕落到尘世里，为她歇斯底里得无以为继。

几乎是要将她这个信徒的皮肤里每一个毛孔都要刻上属于他的专属印记，他才满意。

*

孔妤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到了洛阳的第一个夜晚，会是自己失去一样东西的夜晚。

一切发生得那样突然又荒唐，被韩雅昶带领着，还来不及好好体会那旖旎的夜，天就亮了。

孔妤在厨房煮早餐，韩雅昶还在睡觉。

因为昨夜的活动量太大，他早上跟分院请了一个假，说今天临时有事不去了，想要在贪欢一晚后，跟孔妤好好温存。

清晨八点，厨房里升起白烟，孔妤在煮粥。

旁边放着切好的水果，所有食材都是她刚刚下楼买的。

洗衣机在钻动着，韩雅昶昨天换下的衣服在烘干。

为了让他早上起来有衣服可穿，她早上六点就下床准备了。

孔学武去世以后，跟着林碧和孔霆一起生活，孔妤早就练就勤快的本领，她见不得脏乱差，是个整理狂魔，有严重的洁癖。

那一次帮韩雅昶开车，韩雅昶在车上吃的樱桃果核，她下车的时候，都忍不住要主动去帮他扔掉。

她不是故意要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她就是单纯的看不惯。

韩雅昶听到响动后，伸手摸，枕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翻身下床，浴室里已经给他准备了崭新的毛巾跟洗漱用品。

洗完脸刷完牙后，他走进厨房，伸手从背后将孔妤抱住。

“挺贤惠的嘛，你。”韩雅昶咬她耳朵。

看到她的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他心情大好。

“什么时候可以吃？我好饿。”韩雅昶笑声问，“昨晚做了好多活。累着了。”

孔妤一脸郁闷，好像是她把他给累着的。

那么多活，并没有人叫他干，全是他自己不知节制。

“你去外面等着。”孔妤说。

“不。”韩雅昶扣住她的腰，怜惜她，“做什么早饭，也没人叫你做这些事，我可以随便吃点。”

“你哪来的自信，我是在煮给你吃？”孔妤问。

“不给我吃，给谁吃？那儿还痛不痛？要不要我下楼帮你买药？再帮你擦？”他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问，心疼的口吻。

“……”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孔妤别转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腻。”昨晚他就用这痛为借口，事后就对她做那事，舔得她浑身虚脱。

孔妤被他弄了一晚，终于明白他这人是真的荤腥不忌。

“晚上飞院的同事请吃饭，跟我一起去。”韩雅昶要求红脸的孔妤。

“不去。我要实习。”孔妤现在特别不想面对他。

“大晚上还实什么习。”

“反正不去。”

“给我去。”他沉声命令，“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必须得听我的。”

孔妤躲开他不规矩的手，揭开锅盖，拿了铲子搅粥。

“洗衣机衣服烘干了，去穿。”她支他走，她一晚上没睡，她觉得自己很憔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