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他每次失控时,会这样霸道又蛮横的对她做这样的事。
他越吻越急迫,粗舌在她的小口中猛刺,邪气又情.色。
她吞噬着他口腔的烟草味道,还有浓烈的专属于他的燥热气息。
他向阳生长太久了,所以他是滚烫的。她躲在阴暗处,悄悄觊觎的就是这种光芒。
这一瞬,终于与那些光跟热同个时空,孔妤的眼角发痒的湿了。
他吻着她的唇珠,含吮一般的,从左唇角吻到右唇角,觉得不够,又再度拉扯她的丁香小舌,或吮吸或缠绕。
渐渐的,她变得任他摆布。
来到陌生城市的长途跋涉,去实习单位报到的忐忑不安,在医院里跟着前辈时采访新闻的战战兢兢,甚至是第一次独居的胆小担忧,所有的情绪都远去了。
孔妤能感受到的只有韩雅昶。
永远跟耀眼日光相伴在一起的韩雅昶。
菜刀咣一声掉在地上,
觉察到孔妤不再反抗,韩雅昶伸手,用滚烫又粗糙的指腹爱抚她细腻的面颊,凛冽的锁骨。
“孔妤,你终于为我来了。”他压抑的叹息着呼喊她的名字。
她一定不会知道,这些日子,他晚上闭上眼睛,想起的全是她。
在分院里,白天到晚上,有很多训练,韩雅昶为人师表,一点松懈都不能有,要给学员示范许多标准动作,劳动强度很大。
到了休息时间,沾了床却更难受,因为睡不着的他总是想着孔妤,总是想着不能轻易属于他的孔妤。
韩雅昶生平从未想过,得到会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她吊足了他的胃口。她赢了。
孔妤被吻得快要溺毙,瘫软的贴在墙壁上,张大樱粉的唇,连呼吸几口,才有机会说话。
“你,你,你疯了吧。大半夜跑来,找,找我。”
油都被人揩完了,孔妤才找到机会骂,骂出来的说话是断开的,力气也不足,轻言细语,娇声娇气,让对方听起来像是撒娇。
“我来拿东西。”韩雅昶有很正当的理由,“李阿姨给我的。我特别想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孔妤好奇。
“王玮琬说的。”韩雅昶下午就来了,在楼下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回来,又跑去她实习的单位绕了一圈,都落了空。
那种长时间的落空感让他的心情更为焦灼,到现在才见到她,他就这般失控了。
原来是王玮琬泄的密。
孔妤终于想明白大晚上的,韩雅昶怎么会来。
“你的东西在这儿。”孔妤将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纸箱递给韩雅昶,打发他走,“你可以走了。”
“现在已经没车回飞院了。”韩雅昶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孔妤抿了抿被男人吻肿的唇,问。
韩雅昶笑,笑得特别没心没肺,唇红齿白里吐出的全是赖皮话,“就睡你这儿呗。”
“这是一套一的公寓。”孔妤认真的说。
“那又怎么了?我屈尊睡客厅吧。”韩雅昶帮孔妤想了办法。
理了半寸刺猬头的他跟在京南的他大不相同,现在的他攻击性十足。
在京南的那个懒散华族公子总是恹恹的,又颓又傲,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置身华台,睥睨众生,在高楼起宴上,别人喝酒,他喝牛奶,不管旁人围着他议论什么,他都可以不感兴趣的提前离席。
现在在洛阳这座陌生的小城市,他似乎从那华台走下,坠了人间,沾染了真实的烟火气,眉眼间藏纳的全是真实的情跟欲。
“我去洗个澡。”他说。
“喂……”孔妤唤他,想问他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