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雨冲刷过的山谷,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最纯粹的春光。
偏僻飞院的夜晚,他听着她唱的歌,看着她的照片,抽着烟,要疯了。
坠入梦境
大三下学期的学期末很快就来临, 考试周结束,因为临着大四,好多人都选择暑假不回家, 直接去实习单位实习。
王玮琬接连面了几个大厂,都没得到实习offer,每次回来就抱怨那些人力资源部的面试官问得问题贼刁钻,特别难踩到他们喜欢的点去答。
还有,一起参面的选手动不动就在卷。
卷这个词好像成为了社会压力的代名词。
卷是什么意思呢,网上有一个说法,王玮琬最赞同:这“卷”大概就是你跟别人一起去看电影,本来大家友好的坐在一起,都能好好观影。
突然坐在第一排的傻逼嫌坐着看, 看不清楚, 要站起来看,这一站就把后面的人挡住了, 于是后面的人就只好都跟着站起来了。
越站越高, 就把宽松的氛围给破坏了。
本来一场电影大家都可以看得很舒服的, 但是却被弄得要像罚站受刑一样。
“哎呀, 昨天我去面的那个,我还以为进了二面有戏, 我准备了好久, 结果那个面试官什么都不问,就问你觉得最近的天气怎么样?那我肯定说是太热了, 高温假应该被大力提倡。
结果就被刷了。跟我一起去面的姐妹都pass了,人家F大的新闻系就是不一样。大学生就业真的太难了, 太卷了, 我还是回家去收租吧。”王玮琬坐在下铺的书桌边, 托腮抱怨。
“我不实习了,实习个屁!”王玮琬越想越不是回事,心一狠,“那么热,太阳能把人原地给晒融化了,为了那点实习工资我还真天天去挤地铁啊,他们的公司在金陵门出去了,给我offer我还不愿意去呢!那个面试官大妈真的好离谱,我说个天气热,结果连个二面的机会都不给我。气死我了!”
“就是,我昨天面了一个投行,就我一个人是南传的,其它都是清北人复的,我已经完全不挣扎了。”赵思思也这样说。
赵思思是她们对面寝室的,时常到她们寝室来串门。
她家里条件不错,经常跟王玮琬约着一起逛街买奢品。
这两个有钱姐妹一看就是卷不动别人,只能被别人卷死的类型。温室里的娇花,永远有富裕的家境给她们兜底。
然而,不是谁都跟她们一样好命。
“诶,孔妤呢?她最近面了哪些厂啦?她专业好,英文也好,应该随便能进个大厂的网站运营部吧。我怎么没听说她在面试啊。”赵思思问王玮琬。今天她来她们宿舍串寝,发现孔妤一直不在。
“出去了,去找刘教授了。孔妤好像连简历都没投那些大厂,根本没去面试,好像刘教授说好了,要给她介绍一个实习单位。”王玮琬说。
“刘教授介绍什么单位啊?又是那些要垮要垮的纸媒杂志?谁现在还看跟纸有关的东西?”
赵思思感叹刘智美那个总爱掉书袋的女学者能给自己的学生介绍多好的实习机会才怪。
刘智美是他们的传播学教授,是南传所有学院里最年轻的教授,去年才评上教授职称,之前只是个讲师,是个很喜欢做学问的新闻学者。
“她现在人气好旺,昨天更新的小视频全网热搜,毕业了估计不搞我们这行,要去混娱乐圈?”赵思思揣测。
“谁知道,她这儿有问题。”王玮琬指指自己脑袋,“你知不知道现在好多经纪公司找她,想签她做专业的歌手,她都不答应。”在王玮琬看来,孔妤肯定是脑子不好才会放弃这些大好机会。
“幸好下学期大四了,不用在学校上课,不然不知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