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执飞呢。刚才杨柏杰还说前天在菲乌米奇诺机场看到你了,到处宣扬你学乖了,归队了,上机了,竟然在意大利执飞。”
“他就吹吧。”余泽怀笑,“我昨天在北雾街喝酒,他没见。”
“三哥,飞翼对你多好,才进去没两年就让你做第二副驾驶,搁别人都感激涕零了,结果你居然连机都不愿意上。”
“飞机有啥好开的,他妈上航校的时候,老子开得还少了。”余泽怀敛了下眼皮,甚为清高。
“三哥,那可不一样,飞翼的是A380跟波音747,跟航校那些破练习机可不一样。”
有人调笑。
余泽怀大方得体的表态:“作为一个家里直升飞机都好几架的人,我还指望去飞翼升机长呢?飞行会连翘几次,他妈机舊獨组领导自个儿都知道不安排我上机了。”
“哈哈哈哈……”一群跟余泽怀一样,全部都是出身钟鸣鼎食,富贵之家的公子哥们笑成一片,“三哥急了,把飞翼航空都买了得了。还给他们上什么班。”
在旁人眼里万里挑一的职位,在这群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尸位素餐的小玩意,觉得无趣了,直接扔了就行了。
孔妤努力保持微笑神态,站在余泽怀身边,听他们聊下去。
长又大的眼睛也不往别的地方瞄,只落到水晶台上那盆铃兰上看。
这种场合,应该没人注意它,但它却兀自盛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