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昶被她给整无语了,幸好下身还穿了条棉质睡裤。不然全被温灯看光了。
这两年,因为孔妤消失了,他晚上很少有时候能睡整觉。
静下来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脑子里就会一个劲的想,从他们到沪上去参加作文比赛开始,到底还有那些时候,她在他的世界里悄悄经过,他却全然无知。
越想,心里那股空落的失去感就越会将他吞噬,长夜漫漫,他的脑,还有心,一直反复的想着孔妤,念着孔妤,然后却发现,他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跟她在一起了。
韩雅昶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失去是什么感受。
孔妤走后,他一直活得很累。
现在难得因为被白天的空演弄得太累了,好不容易睡实沉过去,温灯又来惊扰他了。
“又怎么了?”韩雅昶搓了一下头发,他现在的发型是半碎发,两鬓推平了,中间稍长。
面容轮廓深刻,个性成熟稳重,身上再也没有过往那种轻浮公子哥的轻佻气质。
然而,却又透露出另外一种更野欲的男性魅力。
他在空军基地里担任中校,每天都要跟危险的战机还有武器接触,愈发出落得威严庄重,浑身都漫溢硬性荷尔蒙。
其实,现在的他更能勾走女人的魂。
“永日生病了。”温灯紧张的看着帅得冒泡的男人说。
“刚才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
韩雅昶眯眼,很茫然,“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它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我得立刻送它去宠物医院。”
“那你去啊。”
“我一个人不行,它现在走不动路,我抱不动它,你得帮我抱它。”
韩雅昶倒回床上,拿被子遮住自己的头,“行了,别扯淡了。出去,把门给我带上,我前晚在基地整宿没睡,你别找我麻烦。算我求你了。”
“你不想知道孔妤在哪里吗?”温灯扯他被子,凑近了,贴他脸,跟他说话,“我告诉你。这次真的告诉你。但是你得先抱我的狗儿子去医院。”
“我不信。”韩雅昶斩钉截铁的告诉温灯。
他妈韩雅昶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怎么会招惹上温灯这样的宇宙终极作精,这两年被她用知道孔妤在哪里当借口,她奴役他的那些奇葩事情还少了吗。
结果,她给的情报每一次都是假的。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心机女,阴得很,嘴里没一句真话。
到今天韩雅昶都还没查清楚她是什么来历。
他一直收留自称无处可去的她,是因为她是那晚在春森路被余泽怀刺伤的人。
余泽怀一直不肯说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孔妤到底在不在。
韩雅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温灯的身上。
可是,温灯这妞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哎呀,我这次真的告诉你孔妤在哪里。你救救我的狗儿子,它现在浑身发冷,还吐了,你信不信?你不信,我去把它带来给你看看。”
“不准带你的狗进我的房间。你也给我出去。”满脸睡气的韩雅昶坐起身,想把她推出房间去。
“孔妤身上带着你送给她的项链。方块银牌,有太阳符号。”温灯说。
韩雅昶拽住女子的手松了。
*
深夜的私人宠物医院,温灯的金毛犬被诊断是误食了轻微的老鼠药。
应该是她早上带狗出去散步的时候,它在地上觅食时乱吃的。
所幸吃的剂量并不多。医生给狗及時洗了胃。
忙碌一阵后,时间来到半夜三点。
韩雅昶在宠物医院的门口站着抽烟。
温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