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利用了，韩雅昶没有恼，反而笑问：“在哪里见的？”

“洛阳大剧院。她表演完之后，在她的休息室。”

“都聊了什么？她这人挺难访的，很多次都能把采访她的记者给骂哭。没骂你吧？”

“没有。”孔妤摇头，并不提及她跟宋曼霜曾聊过韩雅昶。

“这次在锐智杂志社实习得怎么样？”韩雅昶又问，“毕业后想留下来吗？”

孔妤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本来是想留的。直到……”

“直到主编知道你是我女朋友。”韩雅昶很了解孔妤的想法。

孔妤不再说话。

“你是为了什么去那家杂志社实习的？”她成绩不差，也会唱歌，暑假实习有很多别的地方可以去。

“我……我教授介绍的。”孔妤搪塞一个借口。

“不是为了来洛阳陪我？”韩雅昶直截了当的跟她确认。

孔妤不回答，低下头去，是默认了。她就是来专门陪他的。

他伸手拽住她的手，不再逼她承认就是。

其实韩雅昶有些不明白性子清冷的孔妤为何总是被他轻轻花几分力气逗一逗，就紧张得手指发白。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不是那种一般的喜欢。

他在心里想了很久，在哪里见过她，是不是她在他毫不察觉的时候，就早就把他的名字刺在她的心尖上了。

但真的想不起来了，他怎么会想起来呢。

他身边出现过的女孩子真的太多了，还全是漂亮有才华的那类。

最早出现在他面前的孔妤，不是现在这样。

*

两人到了宋曼霜在洛阳住的别馆，正好是中午。

宋曼霜正在吃饭，跟宋亚忻坐在十米长的橡木桌上吃着夸张的全席珍馐。

韩雅昶带着孔妤走进饭厅，宋曼霜亲昵的招呼他：“昶昶。”

韩雅昶喊她：“妈。”然后庄重又正式的跟她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孔妤。”

“孔小姐，你好。”年过四十的宋曼霜华丽，坐在墙上悬挂的一副萨金特的真迹油画下，气质雍容，眉眼间流转的全是常年浸染高雅艺术的雅韵。

“宋老师。”孔妤恭恭敬敬的给宋曼霜行礼。

因为身上那件牛奶白的抹胸裙子领口太低，她弯身的时候，伸手蒙住了胸口。

宋曼霜被这个小女孩才会做出的动作逗笑了。

原来自己的儿子喜欢的是这种。

“坐吧，没吃吧，一起。”宋曼霜招呼二人。

宋亚忻坐在宋曼霜身边，鼻梁上如常挂着一副金丝眼镜，起身照顾韩雅昶，一面给韩雅昶拉凳子，一面吩咐守在一边的佣人给刚到的二人拿餐具。

“你坐。”韩雅昶却先给孔妤拉凳子。

等孔妤坐下之后，韩雅昶才坐到她身边。

宋曼霜不吃盐，也不吃糖。

她的午餐其实很食不知味。

但是宋家的厨房里每天都烹制着山珍海味，一旦来了客人，数十舊獨道珍馐瞬间都又安排上来了。

“这是要败坏我们军人的作风啊。”韩雅昶见一大桌的菜肴，啧啧感叹。

“谁让你去当兵了？怎么你就是军人了？”宋曼霜一听这话，就特别生气的扬声问韩雅昶，“好端端的不愁吃不愁穿，你偏去部队里做什么？少听姓韩的安排。别回京南了，就在洛阳让亚忻给你安排一间公司练练手。两年之后回宁市去把你外公的位置接了。”

“雅昶哥，现在韩宋两边为了你的去向都要吵起来了。”宋亚忻适时插话请示，“你这儿航校的学生也带完了，接下来，是怎么着，你给发个话。”

“我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