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以,冬日里陆宝儿也只抹了层雪花霜,此时不必卸了妆再睡,倒是轻省很多。

陆宝儿一摸发髻,锐利簪头的发钗都被摘下来,可发髻仍在,头上的刨花水都未曾化开,很显然不是老嬷嬷帮她卸的。极有可能是谢君陵怕她那些头面伤到自己,所以趁着睡着亲自将这些首饰摘掉的。

谢君陵竟然能细心到如此地步,陆宝儿心间甜蜜,让老嬷嬷替她换了衣衫又洗了把脸后,直奔向谢君陵所在的书房。

她一冲到书房里便搂住谢君陵直甜甜地喊“夫君”,后者被小娇妻这般大胆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做噩梦了,睡醒时找不到人,这才同他一个劲儿亲近。

此时,谢君陵摸了摸陆宝儿的头,问:“醒了?吃了晚膳吗?嬷嬷炖了腊八粥,我尝着滋味还不错,你要不要喝两口?”

“不要,我就是想和夫君待一处儿说说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宝儿险些要翻白眼了:“我就不能单纯是想夫君吗?”

谢君陵一怔,轻声道:“嗯,能。”

话虽冷淡,他的嘴角却在暗处,悄悄上扬,竟是有些受用。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待严氏收到苏老夫人送来的拜帖时,已是傍晚。除了拜帖,苏老夫人还差主子身边得体面的赵嬷嬷来同她讲:“大年初二,定然是要谢夫人来府上做客用晚膳的,恐怕抽不出时间见客。早就知道程家三太太来京都省亲的事,不如到傅府上聚一聚,都是一家人,何必拆开见面,显得疏远。”

闻言,严氏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苏老夫人真的看重她,也不会待她来了严家快一个月了才派来同她讲这事,很显然是陆宝儿在苏老夫人耳旁吹风呢!要是她独自一人上谢家,那她是陆宝儿长辈,有些话自然能敞开肚皮讲,如今去了傅家,她就是苏老夫人的晚辈,那自然有些话都不好开口了,甚至还可能被苏老夫人给驳回来。

可见,这陆宝儿心机深沉,竟是想了这种法子压她。

严氏气得牙痒痒,直骂陆宝儿是猪油蒙了心肝,连自家人待她好都不知道。到时候把鹤姐儿送到她府上,姐妹俩一同侍奉夫君,岂不是更好?等那时后宅固若金汤,油泼不进水泼不进的,愣是想塞人都塞不进去。况且鹤姐儿也算是堂妹,这样的堂亲,岂不是比旁的莺莺燕燕更好?待她也会多有几分思量,至少怀上的孩子都有一半是程家的血脉!

怪道谢君陵挑中陆宝儿,可见是图她的蠢。这样的妇人,再好拿捏不过了!

严氏这边虽恨,却也不敢多显露出来。她能怎样?总不能拂了苏老夫人的面子吧?

她难得给鹤姐儿去订了几身金丝雀纹缎面织锦洒金小袄,据说还是宫中娘娘惯爱穿的款式,一身可都要百两银钱,就想着年假时,谢君陵是休沐,没准鹤姐儿上门还能撞见,最好是同这堂姐夫两情相悦、一见倾心。如今倒好,全黄了。

她总不能让鹤姐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带到尚书令的府邸吧?掌家主母带一个适婚的庶女出门见客,还是去那样的高门大院,羞也羞死人了!

严氏喝了一口茶,对身边的丫鬟冷声道:“给荷花园的传句话,就说是年初二我要去旁的府邸,带不了她去谢府了。”

丫鬟是严氏心腹,如今这样一句话便知道是要给程凌鹤送的消息。她乖顺的“嗳”了一声,转身离开。

待她将消息送给程凌鹤后,便行色匆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