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就不是在骗我了吗?”她被他握着命脉,却好似凛然不惧,一字一顿地反问道。

他一愣,面色阴沉如晦,“我何时骗你了?”

“秋大人自己心里明白,你姨娘的去世,你是否真的喜欢女子,只有你自己清楚。”仿佛有一条凶猛的毒蛇,粗壮的身子缠在她的脖颈上对她吐着剧毒的舌芯,她却面不改色,吐字清晰,丝毫不避他的目光。

她的每字每句,每个眼神每个表情,都在挑逗着他的情绪,被她识破的惊乱夹杂着不明显的愧,和汹涌的怒火翻滚不休,甚至闪过了一丝不该有的念头他甚至不知不久前的他是真戏还是假戏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玉软花柔的娇颜,五指搭在她一下下跳动的脉搏上,她的脖颈是如此的细软脆弱,只要他用一丁点力气便能将它折断。

她明明是他的仇人,却次次都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神,她不该……

虽然他的手只是虚拢在她脖子上不曾用力收拢,青黛却屏住了呼吸,她再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曾对她有过的杀意。

时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拉长,二人无声对峙,似是永无尽头。就在青黛再也屏不住呼吸时,他终是动了。

他放下了手,再未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花期已过的桃花林,随着他的走动,一路上桃树林中的桃子纷纷落地,砸在泥地上声声作响。

青黛捂着脖子大口喘息着,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看着他错落在桃树繁盛枝叶间的背影,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个疯子!

ps.秋明良:到手的未婚妻飞了

0115和离放妾

九月初八这日,京城的百姓们都格外兴奋,今日不仅是玉面修罗定王迎娶新王妃的日子,更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镇北公卫渊班师回朝的日子!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做早点铺生意的老王就支棱起了摊位,给等在路旁翘首以盼、期望着目睹一眼镇北公风姿的百姓们做肉包子。

在熹微的晨光里,厚重古朴的城门缓缓打开,不远处有隆隆马蹄声隐约传来,等得昏昏欲睡的百姓们霎时精神抖擞,一个个都睁圆了眼睛眺望着来人方向。

只见一队黑甲兵士列队整齐,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各个都身姿魁梧、不苟言笑,行动间规矩井然。而领先的那一人,胯下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身穿坚硬玄甲,身形比身后的每一个兵丁都要高大雄壮,俊脸冷峻,鹰眸犀利,气势沉稳如渊。

“那就是镇北公卫渊!”

“竟长得如此俊!我还听闻他身具八头六臂,眼如铜铃,光是嘴一张,便能吞下胡人的脑袋呢!”

“嗐!你那是打哪听来的传言,镇北公胜仗凯旋这么多次,你一次都没来看过?”

“镇北公都娶妻纳妾了,我看有啥用?”

类似的议论声在京中各处酒楼茶馆及街边驻足的人群中响起,坐在不同酒楼雅间的小林氏和苏氏听了,都忍不住望着久别归来的男人,不约而同羞红了面颊。

这是她的男人!

策马在街上缓行的卫渊对朝他投来的香帕荷包视而不见,一路来到了宫门前,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太监热切地迎进了乾清宫。

“末将卫渊,参见陛下。”他在殿中利落跪下,铠甲磨蹭间,发出来自北疆大漠的凌冽响声。

“镇北公不必多礼,快起来罢,你可是大周朝的功臣。”乾元帝笑得真心实意,手臂抬了抬示意他起身。

“末将不敢居功,若无陛下英明决断,必不会有此番大捷。”他依言站起身,垂着头,沉声道。

乾元帝被他的龙屁拍得心情舒爽,笑呵呵地道:“镇北公谦逊了,此番你居功甚伟,只你本已是永昌候,朕思来想去无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