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近在咫尺的胸口。

月白色的领口内是豆绿色的小衫,因着她前倾的动作,本就松垮的领口往下掉,露出来的肌肤如牛乳般白腻,随着她的吐息,那两团凝脂般的玉色夹着一条深色沟壑阴影,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她咯咯笑了两声,那片雪肤起伏得更厉害,臌胀的玉兔似是要跳出来般。

“奴婢才不想当大人的幕僚。”她眯着眼睛,伸出一只手,纤纤玉指凌空点在男人的胸膛,这样的姿态活像话本中勾魂摄魄的狐狸精,烛灯下美得惊心动魄,那轻启的樱唇中吐出几个宛如带了钩子般的字:“大人是欣赏奴婢的,也是……欢喜奴婢的吧?”

她的一字一句仿佛敲在了他心上,杨巍下意识提高了声音否认,好似这般便能让他的意念更坚实些,“你在胡说甚么!”

“奴婢从不胡说,大人不是最明白么?”她微微歪了歪头,又离他更近了一些,这回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她看着他飘忽躲闪的目光和红透的俊颜,缓缓道:“若是大人不欢喜奴婢,怎会让奴婢离大人这么近呢?比如上上回,奴婢还没挨到大人衣角便被大人赶出去了,再比如上回,奴婢只是抱了大人一下,便被大人推到了湖里。”

眼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她眼疾手快地捧住了他俊美无俦的脸,两只手的大拇指摁在他总是紧抿的薄唇上,隔着自己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语声喃喃:“又或者,其实大人只是在盼着奴婢做这些?”

干完这如在老虎脑门上拔毛的举动后,青黛飞速退回去和他拉开距离,稍稍抬眸偷瞄他。杨巍瘦削的颊上还带着被她轻浮后的红晕,一直坚定不移的眼神有些摇摆,神色却十分凝肃,面沉如水地指着她道:“你这是明知故犯、不知廉耻,仗着我的宽容犯上作乱、为非作歹!回去待着!没我的话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青黛瞥了一眼他铁青的面色,没再挑衅他的底线,默默退下了,心里却一点都不慌。她都作成这样了还没把她赶出府,那她还能再作几百遍!

杨巍情绪不佳,青黛心情却不错,但这只持续到了第二日去杨老夫人那请安时。

“跪下。”

青黛一跨进了杨老夫人的正厅门槛,便听到了她冷冰冰的语调。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跪下了。

杨老夫人耷拉着眼皮看着跪在厅中的纤瘦女子,忽地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知不知道你错在哪了?!”

青黛一头雾水,她进了杨府后便将重心放在如何勾搭杨巍上,传讯蜂已经很久没用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奴婢愚钝,还请老夫人明示。”

“欺上瞒下的贱婢!若不是昨夜动静大了些,我又多问了几句,还被你蒙在鼓里!”杨老夫人的声音更尖了一些,语气似乎都气得有些颤抖,“我问你的时候你答得好好的,结果你压根没伺候宝儿!”

这下青黛明白了,估计是昨晚杨巍把她赶出屋的时候声音大了些,让杨老夫人放在他院子中的眼线听到了,杨老夫人又叫了贴身伺候杨巍的小厮来问,才知道了她压根没和杨巍欢好。其实每次杨老夫人问起她房中事,她一律做害羞状,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误导杨老夫人罢了。

但深觉被欺骗了的杨老夫人却十分窝火,本以为三十年来不近女色的儿子终于有救了,哪想到竟是空欢喜一场,当下便喊道:“来人啊!将这个贱婢给拖出去卖了!”

青黛没想到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杨老夫人又要卖了她,眼看着杨老夫人身边的仆妇就要过来拖人了,屋外响起一道清亮的喊声。

“老夫人且慢,小的还有要事要禀!”

青黛认出来了是上回去迎春楼的那位谨言的声音,杨老夫人撩了撩眼皮,压了下怒气,让谨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