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上便只剩疲懒,更别提孕妇本就嗜睡。青黛困倦地侧卧在榻上,虽然很想就这样睡去,但下身粘腻的触感让她十分不适。

一方柔顺丝滑的帕子沾了温水在她双腿间擦拭,她撇了撇头,便看见卫渊衣襟大敞,从亵裤中钻出来的阳物还翘得高高的,上面也沾了湿滑的花液,他却先舀了丫鬟备好的热水,替她清理下身。

酣畅淋漓的高潮过后,乏意和困意便一齐涌上,青黛懒洋洋地侧卧在榻上,垂眼看着他细致的替她清理。

他把帕子放下,倾身摸了摸她细嫩的脸蛋。

身下舒服了,青黛都已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被他粗粝的掌心一磨,皱着眉头,连眼皮都没睁,抽出手一巴掌把他给拍开了。

这样的力度对卫渊来说不痛不痒,压着嗓子低笑了一声,轻拍了一下她挺翘的臀,“小磨人精。”

刚才那番宛如隔靴搔痒般的欢爱根本没法让他释放出来,她是舒坦了,他的阳根还硬挺在腿间。

卫渊不欲打搅她歇息,忍着肿胀难受之感,指尖将她的衣襟挑得更开,把她松松垮垮挂在胸前的肚兜给扯下来,又给她盖上了薄被。

他把绣着玉兰的银红色肚兜揣进衣袖里,又给已睡着的她掖了掖被角,才眷恋地抚了抚她的发鬓,“下回还需等八日后,你的肚兜便先抵押在我这罢。”

又深深凝望了她的睡颜良久,卫渊才披衣起身出了她的院子。

在他们住进郡主府后,她又加了一条规定,每人探视当日都不可过夜,违者同样会被她赶出去。

一番折腾,卫渊行出院门时天色已黑,一轮朦胧的半圆月悬在天幕上,为阡陌石板道、道旁茂盛灌木、飞檐斗拱的屋檐笼下一层银白绉纱。

卫渊肩披月色,带着为他引路的小厮,阔步走到了郡主府中心的花园,大概是夜色下碧湖中的睡莲太过惑人,他忍不住走在半路上便将袖袋中的肚兜拿出来,放在鼻尖轻嗅。

她身上清淡的香味萦绕鼻端,卫渊微阖了眸子,下一瞬却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凌冽的杀意,朝他直射而来。

浑身的肌肉霎时警戒绷起,他飞速将手中肚兜重新塞进袖袋中,以全神戒备的姿态望向冰冷杀气袭来的方向。

姜绍钧一身月白色蟒纹常服,从一颗高大花树后一步步走了出来,神情如冰天雪地中的连绵寒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眉眼间凝满了霜雪般的寒烈沉怒。

虽然只有几息的功夫,又是在黯淡的月光下,但目力极好的姜绍钧依然看清了他塞进袖袋里的物件是她的那件绣着玉兰花的银红色肚兜。

皂靴踏在青石板上,路旁的细碎石子微微震颤。

姜绍钧刚从府外回来,这是他回自己院子最近的路。卫渊刚从青黛的院子中出来,从花园中经过也是他回自己院子最快的路。

卫渊立在原地,鹰眸中的黑色浓郁,一动不动地看着姜绍钧面无表情地逐步逼近他。

二人都处在同一条青石小道上,树影晃动,晚风拂起二人的袍角,拉长的人影都带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姜绍钧迅疾出手,一掌拍向卫渊的胸口。

卫渊早有准备,扭身避开他这一掌,下盘一矮,结实粗壮的小腿踢向他的膝盖。

姜绍钧脚步腾挪,上身的掌风迅疾如电,将卫渊的身形笼得密不透风。

二人的小厮都瑟瑟发抖,苦劝无用,他们无声地过了数十招,卫渊忽而沉声低喝,“殿下如今一人之下,甚么样的美人不缺,何苦执着于她?!”

姜绍钧竖起手臂挡开他如虎般生猛的拳头,眉宇寒气逼人,声线沉冽,“孤与你不同,无法做到随意娶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