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地。
这个时辰,场地里的花灯已被赢走七七八八,摊主也招呼着几个小工在收拾木架,见到杨巍这个如此晚的来客,还十分客气地道:“客官,我们今年的猜灯谜结束了,您请回吧,明年早些来哈!”
杨巍在所剩无几的花灯里逡巡了一圈,不见了那盏木芙蓉花灯,开口问道:“劳驾,请问那盏木芙蓉花灯也被人赢走了?”
摊主回忆了一番,有了些头绪,他又是健谈之人,立马把这让他印象深刻之事道了出来,“客官看上了那盏花灯啊!那盏灯我有印象,方才来了个人说他们先前已经把谜底写在纸条上了,不过是忘了拿花灯,现下来跑一趟取回去。结果,我去那盏木芙蓉花灯下面一瞧嘿,奇了怪了,纸条不见了!”
杨巍骤然攥紧了手中纸条,又猛然松开五指,怕把它弄皱了,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吞咽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人就说,纸条没了也不打紧,他用钱买就是了,反正就要那盏花灯,还给了我足足十两银子!”摊主说到这,仿佛又回到了凭白得了十两银子的兴奋中,两手比划着。
他屏住呼吸,压抑着声线中的颤抖,“摊主可有印象那人是谁?”
“嘶我记得……”摊主懊恼地皱起眉头回想,杨巍随着他纠结的神情,一颗心起起落落,终于听得他一拍脑袋,大声道:
“对了,他说他是定王府的下人!”
直到和姜绍钧一起走到一家酒楼门前,青黛僵硬的四肢才稍有缓解,颇有些战战兢兢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你的嗓子怎么了?”姜绍钧心中冒出几缕怪异,对她的担心到底占了上风,望着她泛白的小脸问道。
“约莫是方才口渴了,嗓子有些干,如今好多了,王爷不必担心。”青黛头皮发麻,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真挚地说完后,还干咳了几下。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低声问道:“不是饿了?可要去酒楼里吃点东西?”
“好。”青黛点头如捣蒜,她现在只想坐进密闭的包间里,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个转身就有碰上熟人的可能。
少女的小脑袋点得飞快,头上的莺羽宝石簪也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又见她望向酒楼的目光充满期待渴盼,如同见到了肉骨头的小奶狗,神态鲜活可爱。
姜绍钧以为她是走了一路饿狠了,心下莞尔,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清冷出尘,带着她走进了人声鼎沸的酒楼。
姜绍钧和青黛的外貌都十分出众,再加上姜绍钧清贵独特的气质与这喧闹的酒楼格格不入,甫一入内,在大堂里吃喝的人们的视线便都被吸引住了。只不过见他们的衣衫华贵,后面又跟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带刀侍卫,百姓们也不敢多看。
高御医带着妻儿出来在珍馐楼用了顿晚膳,吃饱喝足后走出酒楼,正巧在大堂里遇见了他们。
既然迎面碰上了,打个招呼也是应当的。高御医忙走上前,恭谨地行了一礼,“微臣见过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