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动静老脸一红,接着便是欣慰无比,赶紧带着太医去一旁的厢房里候着,打算等内室平息了再让太医给姜绍钧请脉。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向晚。
正平在心内啧啧有声,先头那位王妃在时,夫妻敦伦也就半个来时辰,那时王爷可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未曾想时隔近十年,王爷不仅宝刀未老,还愈发勇猛了。
终于内室里传来了男人夹杂着点点沙哑的清朗嗓音,“来人。”
正平放下微微提起的心,带着御医往里走。
书房的内室作为姜绍钧日常起居之所还是颇为宽敞的,此时一道屏风将室内分隔开,姜绍钧仅着一袭月白单衣,坐在屏风外的桌案后。
方才已有丫鬟进来清理过,可即算是这样,漂浮在其间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依旧让人面红心跳。
正平去太医署寻来的是正值今日当差的高御医,作为时常被高门大户请去诊治的高御医见多识广,面对这般尴尬的情景,也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去为姜绍钧把脉。
把了有片刻,高御医便收回了手,沉吟了一会,说道:“王爷该是中了烈性的毒物,所幸纾解及时,未造成淤堵损伤身子。我给王爷开付温养身子、排除余毒的药,王爷照着用上一段时日便可。”说着他便要来了纸笔写下了药方。
“有劳。”男人面容沉凝端坐椅上,声线依旧清冷,只是顿了半晌,在高御医把方子写完便要告辞时,吐出一句,“烦御医再给一人看看。”
0152王爷重诺
高御医一愣,不由转脸看向正平。而正平则偷偷抬眼瞄着姜绍钧,发觉他说完这话后,眸光便朝着屏风后望去一眼。
正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岁寒三友草木屏风里面隐约可见床帐轻纱,人影轻晃。正平不敢多看,立即收回了目光,带着高御医走至屏风前。
“王妃,奴才带了太医来为您诊治。”正平小心翼翼地开口后,便垂眸等待。
片刻后,那扇屏风便被面颊还带着微红的桃香给推开了一半,露出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娇美少女,又将她的手腕轻轻从被褥中拿了出来。
高御医不敢乱看,垂着眼皮只凝着眼底这只玉白无暇的皓腕,将诊脉的手指搭上去。美人即使是一截手臂都是生得恰到好处的,那一段冰肌玉骨的腕子上只戴了一方隐隐透着冰蓝色的玉镯,却把手腕细嫩的肌肤映出了独特清幽的光泽。
不过这些在行医多年的高御医眼中看来都是红颜枯骨,让他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她的脉象像是曾喝过些虎狼之药,他上回诊到这样的脉象还是在那永昌,哦不,镇北公府。
他手下诊治过喝绝子汤的妇人也不少,却未曾有一个像青姨娘那般被汹涌药性害死的,因着那次的经历着实奇特,让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又遇上了这相似的脉象,不受克制地,他抬眸扫了一眼严严实实裹在床褥中的人。
少女面色有些发白,双眸紧闭,瓜子脸尖尖,笼烟眉微蹙。
只一眼高御医就迅速收回了视线,心内却涌起了波涛滚滚,额上也冒出了点冷汗。
像,太像了
若是脉象有相似就罢了,连面容都如此相近,虽然定王妃的五官要更精致些,但那面庞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高御医,可是有什么不妥?”
正平忧心忡忡的声音将高御医霎时拉了回来,搭脉的手指从手腕上撤下来,有些微微的颤抖。
“……王妃身子有些阴寒虚弱,我开个温养的方子,平日注意饮食清淡便可。”几息之间,高御医已稳住了心神,在皇亲勋贵之家看病,他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未曾道明床上之人脉象之异,只是挑了个寻不出错处的说法。
直到被送出了定王府,高御医才摸了摸汗湿的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