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吃过晚饭,无所事事的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八点档。
怀瑾越看越沈,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电视节目真是一期不如一期,怎麽就会这麽无聊啊?给失眠的人还能发挥点他独特的作用。”
“恩,所以我更喜欢看书来著。”凌霜很郑重地。
“别,我认可看无聊肥皂剧也不会碰那种东西的,我这辈子注定跟书犯冲。”怀瑾连忙摆手。
没错,这是凌霜亲身实践过的。有次和怀瑾上街买生活用品,凌霜顺便去附近的图书馆转了一圈,当他终於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怀瑾已经靠著书架睡著了。
凌霜低喃:“他也一样不喜欢看书呢。”
“啊?”
凌霜笑笑。“你跟我一个熟悉的人很像。”
“咦?”比起无聊的电视节目,怀瑾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是谁?”
“我以前的朋友,算是半个亲人。”
“看不出,你结交的竟还都是我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的朋友都是像你一样神经质的呢!哈哈!”
索性开起玩笑来,怀瑾拍了拍凌霜的肩膀。
“哎?我没有神经质。”凌霜眨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哦!”怀瑾索性把电视声音调小,神秘兮兮地举起食指在凌霜眼前晃动。“是谁可不能告诉你。对了,你怎麽说是以前的朋友呢?还是半个亲人?”
“他过世了。”
“……”
“我们住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玩,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也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多年来相伴相随的感情却是最美好,最宝贵的。
“没有血缘?这个,我知道你是孤儿,是被领养的孩子,难道他也是被领养的?”
“恩,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还很有缘。”
“可是他过世了,小霜,你……”不知道现在他这麽冷静地讲出这种事情,是经过了怎样的隐忍压制。
“当时觉得世界就好像崩塌了一样。”凌霜道。“我会进入somnus,就是要帮助他完成一件事的。”
气氛有点压抑,怀瑾下意识地“是什麽?”
凌霜摇摇头,“先不说这个了,其实我很想听怀瑾你的事情哦。”
“你太狡猾啦!”怀瑾双臂抱肩,“要知道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你怎麽能在这麽关键的时刻留下悬念!我会睡不著觉的!”
凌霜微微一笑,“那,你看,我都告诉过你我的身世,你也应该告诉我才对。”
怀瑾往後一靠,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望著天花板颇有回味地:“其实我的身世和你差不多。要说差别呢,就是我没去过孤儿院,而且我生过重病,我的命完全是组织给的。”
“你是在医院的门口被见到的吗?”
“没错。”
“那麽,你那时候得的是什麽病呢?”
“这个……”怀瑾望著天花板想了一下,“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什麽肾病……对了,还有先天性气管封闭!”
凌霜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一颗心蹦蹦跳动。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在哪家医院见到的你?”
“小霜啊,”怀瑾歪过头来看著凌霜,帅气的脸上是一片坦然。“你到底是想说什麽呢?不会是要解释老大的话吧?”
“初韩?”
“看来你还不知道。”怀瑾坐直身体,“是这样的,不久之前老大找过我,说是已经查明了我的身世。我当时还很奇怪,老大怎麽会调查我的,问他,他却说到时候凌霜会告诉我一切。”
“他还说了什麽?”
怀瑾摇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