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儿痛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开始颤抖,原本不过是一道好似割腕造成的伤疤,此刻,那伤疤却完全挣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伤口皮肤翻卷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整只手就好像泡在血水里面一样,就连指甲缝里都满是鲜血。
而耶律拓的举动还是在继续着,他冷漠的盯着自己桌子上的麒麟臂,一下又一下,将焱儿的血擦在上面,只是,他握着焱儿手腕的手,却越发的冰凉还有一丝颤抖。
耶律拓渐渐闭上了眼睛,只凭感觉拖拽着焱儿的手,他早就知道如何接上麒麟臂,那需要一个人身上百分之七十的鲜血才能重新唤醒麒麟臂,并且顺利地接回到他的身子。
他不敢想象,他要她那么多的血,她还能活命吗?
看着鲜血如泉涌一般渗入麒麟臂内,他突然开始害怕,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
如果她死了。。不!他不会死!她在他身上犯下的罪孽远还未偿还,她绝对不能死。
眼看焱儿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倒下,耶律拓起身扔掉麒麟臂,环住了焱儿的腰身,他性感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因为失血而苍白冰冷的双唇。
焱儿看着他,眸中绽放一抹安然的神采,她虚弱的身子无力阻止他疯狂的亲吻,唯有承受。。
辗转反复,缠绵吸吮,似是要吻上千年那么久,这个吻,是他最后的尊严,在这场血腥凄美的单恋之中,他败的一塌糊涂,输了全部,惟愿能留下的,便是她能够在他的身边,生生世世。
哪怕是相互折磨得恨,也无所谓。
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将来。。
那一吻,很久,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和她的气若游丝,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受着,丝丝苦涩,点点甘甜,荡涤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慢慢的,将他的空虚塞满。
他渡气给她,一次又一次,只因,他想让这个问继续下去,哪怕从白天吻到黑夜,再继续连接上日日夜夜。
曾经,他不会亲吻,险些憋死了她,她气急败坏的神情他至今记得,不知不觉间,她在他的生命中,已然占了全部。
此刻,他终于学会了亲吻,原来,这不用去看书的,是从心而来的,只可惜,他学会的有点晚。
不舍的离开焱儿的唇,耶律拓的眸子从刚才的情迷意乱重新回到冷漠仇恨。
他将她推倒在地上,拿起自己的麒麟臂,走出了房间。
他松手的那一刻,焱儿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染湿了衣衫,她看着他冷漠的转身,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房门关上,耶律拓很想回头看看焱儿昏迷的样子,却倔强的被仇恨迷蒙了心扉,他抬脚,飞快的逃出了房间。
这一刻,他体会到一种锥心刻骨的痛意,所谓爱恨交织,即你明明爱着,却总被恨牵着鼻子走。
走出房间的耶律拓来不及接上麒麟臂,便急招了御医。
他不能让她死,曾经,他差点被她逼疯,而若她死了,他也会疯的。
当焱儿醒来的时候,手腕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因为失血过多,她产生了轻微的幻觉,总觉得蛋腚正完好无损站在自己的床边,对自己笑着,她想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还有冷唯,他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还有言裴默,他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容却多了一抹深意,还有言裴轩,他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竟有些诡异,让她害怕。
焱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幻觉。
如此休养了整整十天,焱儿才勉强能在床上坐起来,这次失血,几乎是要了她的命,若不是耶律拓让御医给她服下补血良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睁开眼睛了。
此时,焱儿正坐在床上喝药,浓稠的汤药苦涩难闻,焱儿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