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昊,自从白天他对马老爷子说了陈茹兰之后,他就变得非常压抑。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昊还是无法接受陈茹兰已经死了的事实,他希望这些都是假的,是他的幻想。
周玦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也许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他就在宿舍里,冯老九在死记硬背他的经济学,胖三还在呼呼大睡,瘦猴趴在地上做着第一百二十五个俯卧撑。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对他们说,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梦里面有一本非常诡异的书。他们可以嘲笑他,这一切都是笑谈中的虚幻。
可是,每一次半梦半醒之后,周玦都失望地发现,他们依然在噩梦里,他依然没有摆脱,而他的伙伴们也都在噩梦中挣扎。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幻觉呢?
最可怕的不是噩梦,而是无法清醒的噩梦,让人永远无法醒过来,永远残喘在噩梦的边缘。
陈昊还是坐在窗台边上抽烟,周玦翻着身,想要睡那么一会儿,困意却无法压过那些千头万绪。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昊一个翻身下床打开门,一开门发现居然是宾馆的服务员和两个戴大盖帽的警察。那两个警察表情非常严肃,看不出为什么而来。周玦也跟了过去。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警察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认识马筹建吗?”
陈昊道:“认识,他是我的老师。”
警察又扫了一眼边上的周玦说:“有群众看见你们从马筹建的家里出来。你们去他家做什么?”
陈昊回答道:“是马教授叫我们几个人去的,问了一些关于郭璞墓的疑点问题。我们几个人也在研究。”
警察怀疑地问道:“研究?”
陈昊拿出自己的证件说:“我是一名民俗老师,这是我的学生。我带着他们来南京实地考察六朝古都在建安时期的民俗,所以昨天特地来和我的恩师打声招呼,顺便请教了一些民俗和历史上的问题。”
警察看着证件,又看了看陈昊二人,点点头说:“马筹建死了,我们希望你们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调查。”
陈昊猛然瞪着警察,警察依然面无表情地说:“他在死之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上面有你和一个叫陈茹兰的人的名字。”
陈昊抿嘴看着警察,开口道:“老师……怎么死的?”
警察说:“据初步推测是自杀。他在自己家的门栏上吊死了,而据小区监控的回放来看,你们是最后一批见过马筹建的人。”
陈昊握着拳头,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继续问:“那封遗书呢?”
警察面露难色地说:“目前这份遗书被我们警方妥善保存着,但是我们不明白那些文字的含义,这封遗书写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