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也能凑合着给自己做一顿饭。
比如今天他用昨天林言熬的鸡汤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虽然步骤都按照林言平时的来,但做出来的味道总觉得差一点。顾庭洲觉得差的这一点就是林言,和他坐在一起吃饭就是让人很有食欲的事情。现在每天回家看林言在厨房做饭都让他有极大的满足感,人间烟火气终于有一处是为自己而燃的。
从碗里捞出一块没有骨头的鸡胸肉喂给蹲在一边的煤球,顾庭洲把碗里最后几口面条吃掉。
林言回家的时候,顾庭洲在跑步机上快走,煤球稳稳地蹲在他肩膀上。
“晚上吃的什么?”林言把外套脱了坐在沙发上,顺手把领带解开,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脖子。
“用昨天剩的鸡汤煮了面,打了一个鸡蛋进去,但是没有变成荷包蛋,散了。”顾庭洲从跑步机上下来,把煤球放在地上,一身热气地走过去在林言身边坐下。
“可能敲鸡蛋的时候太用力。”林言从茶几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顾庭洲擦汗,帮他分析失败的原因。
“喝酒了?”等林言靠近自己,就闻到身上的酒味。
“只喝了一点。”林言用手比划了一下酒杯的大小。
“是吗?”顾庭洲抱住林言,鼻子贴着他的嘴角闻了下,舌尖含在双唇间顺着下巴滑下来,不紧不慢地舔吻着他的喉结。
“晚上没吃饱。”
“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林言话没说完,就被顾庭洲含住喉结吮了一口。领口的扣子被解开,鼻尖挤进去,嘬咬着侧颈上的嫩肉。林言被啃得喘了几口,双手搭在面前的肩背上,任由锁骨被咬得微微发疼。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正当顾庭洲已经把林言压在沙发上,手指扯开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抚摸后腰时。
“先接电话。”林言亲了亲他的发顶。
顾庭洲撑起身子,从茶几上抓过手机,表情很不耐烦。一看来电提醒,是自己父亲的。
“喂?”他在沙发上坐好,没什么好语气。
对方的话并不多,没说两句就挂断了。顾庭洲整张脸都冷下来,把手机丢在一边。
“工作上的事?”林言没听出来对方是谁,能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至少不可能是下属。
“我爸明天要来公司。”顾庭洲的兴致都被这通电话给搅了。
林言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把他当成来访的客户去接待,会不会心里好受点?应该不会待很长时间。” 他知道顾庭洲并没有享受到多少父爱,因为性向被顾父贬低得一无是处。这种人哪怕是血亲,见面起来也不会愉快。
顾庭洲沉默地侧身抱住林言,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我去洗澡。”
林言捧住他的脸,在顾庭洲的眼睛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一起。”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助理进来汇报顾董和客人已经到了,顾庭洲才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下衣服,下去迎接。
“小洲,这位是你曾伯伯。”顾父看见顾庭洲,介绍道。
“这位是你曾伯伯的女儿曾倩柔,比你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