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少走路。” 关上房间的门,林言站在玄关处不打算再进去了。

“糖只带了一颗?”顾庭洲靠着墙,挑眉看着他。

“还有。”林言从裤兜里摸出来一颗递过去,倒不是舍不得一颗糖,只是觉得不值钱的小玩意顾庭洲未必喜欢吃,就没问。

“不要这颗。”抓住林言的手腕拽到自己面前,顾庭洲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毫无防备,林言失神了一瞬,就被顾庭洲撬开唇齿,强势顶入。还剩一半的水晶糖不知所踪,舌头被吮住,林言想抽离,却被按住后脑勺,更进一步地加深这个吻。水果糖香甜的味道在两个人的舌尖上滚动,糖粒在唇齿交缠中,不断融化不断变小。

对方偏头吻上来的时候低垂的睫毛像鸦羽一样不断在自己眼睑下方轻扫,等林言的呼吸变得凌乱起来,混杂一些细小的喘息,顾庭洲终于松开嘴。离开前,又依依不舍地含住下嘴唇拉扯了一下。

“跟上次的味道不一样。”顾庭洲用舌尖顶了顶嘴里只剩红豆大的一点:“草莓味。”

再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林言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手里那颗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顾庭洲拿走了。嘴里似乎还残存着刚才舌头搅动时留下来的热度,林言换拖鞋的动作滞了一下,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吻。

手机的消息提醒响了,顾庭洲问他到家了吗。林言盯着那条提醒没动,直到手机自动息屏。最终,他闭了闭眼睛,回了一个“嗯”字。

第二天起床,顾庭洲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虽然淤青的颜色变深了,但肿消了不少,也没那么疼了。试着下床走了两步,用力的时候还是有明显的疼感。给自己脚拍了张照片,他把林言送他的药膏又抹了一遍。

早上收到顾庭洲的消息时,林言刚处理完需要回复的邮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聊天框。即使知道扭伤的部位第二天淤血会更明显,看见照片里脚背上青紫色的一大块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下面还有一条文字:“好多了,就是穿皮鞋的时候有点难受。”

林言一见“皮鞋“两个字头都大了,脚背的肿还没完全消,淤青这么严重,在皮鞋里挤一天,晚上就等着变馒头吧。

“办公室有拖鞋吗?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换上拖鞋。”敲出一行字发过去。

“没有,我都没想到这点,明天带。”顾庭洲压根就没这根弦,上班穿正装必然要配皮鞋,怎么没想到可以带一双拖鞋放办公室?

等明天黄花菜都凉了,林言对着手机叹了口气。

半小时后顾庭洲的助理进来,手里拎了一个打包袋。“顾总,前台刚刚打电话说这是你的外卖。”

接到前台电话时助理很诧异,因为据他所知顾总的手机上大概连外卖软件都没装。但前台说跟外卖员确认过,确实是顾总点的,他只能去前台把东西拿上来。

“我的?”顾庭洲一脸疑惑地接过袋子。上一秒正准备否认,在打开袋子的瞬间变成确定。

“对,是我的。”袋子里面是一双新拖鞋,顾庭洲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上扬的嘴角可以反应出他此刻心情极佳。

助理关上门出去后,顾庭洲减掉标签把拖鞋放在地上,大小正合适,挤在皮鞋里的脚终于舒服了。

“你好像无所不能。”

林言收到一条语音,后面跟了一张图片,顾庭洲的脚已经舒展地放进拖鞋里了。

周末搬家,顾庭洲虽然人是搬过去了,碍于行动不那么方便,很多东西就堆在那没收拾。一些家居用品可以让家政来整理,但一些私人物品,他不喜欢别人碰。家里乱糟糟的,邀请林言过来的计划只能顺延。他很歉意地告诉林言要过两天才能把家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