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地抬手?,握住了陈以洵的手?腕,将他的手?摊开。
塞了一大包糖果给他。
“谢谢叔叔,”奶音瓮声?瓮气地,“听说是您救下了我妈妈。”
陈以洵从他的眉眼处看出了些朱为芸的影子,隐约猜到了他是朱为芸的儿子,但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
他怔了怔。
有些无奈地摇头:“我……没做到。”
“不,”小孩子拨浪鼓似地摇头,“妈妈工作很忙,从来都没时间?陪我,她?最后离开前,陪我在公园里玩了很久。”
小家伙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尚有很多的稚嫩。
但眼里亮着的星子,弥足真?挚:“要是没有您,我都见不到妈妈了。”
他小小的手?,一根根地将陈以洵的手?指阖上,让他紧紧地攥住那捧糖果。
又?煞有其事地给他重重地鞠了个躬:“谢谢您!”
一溜烟地便?跑掉了。
掌心被糖纸硌得有些疼感,切实地告诉了陈以洵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做梦。
他缓缓起身,摊开手?掌,有些无奈地抬眼,对着喻羡勾了勾弧度。
喻羡伸手?,从中抓取了一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甜的。”她?颊上的酒窝深了深。
她?将糖纸方方正正地叠好,然后收进自己?的口袋。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地几片飞下,勾在了喻羡耳侧的发间?。
有了雪花作饰,将女孩明媚的面容衬得更生动。
“陈教授。”
喻羡轻轻地叫着陈以洵,语气却十分地决然。
像是在全球大会上,郑重宣告着不争的事实真?相。
“所以你看,你是英雄,不必怀疑。”
心里的一颗巨石。
陈以洵能觉察到地,有一角地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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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羡有些害羞地移开视线,太过直白的告白,她?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她?扭头去看天空飘下的雪花,伸手?去抓。
“下雪了诶,”她?声?音也瓮瓮的,“想玩。”
格城气温常年零度以上,冬天总是刺骨地阴冷。她?有些年头没见过鹅毛般的雪,又?加上朱医生的事情彻底地告一段落,心里难免轻快。
“走?”陈以洵蓦地抬眸。
喻羡不解,重复:“走?”
陈以洵:“带你去玩雪。”
喻羡有些懵,被陈以洵按在副驾驶后,便?失去了主动权。
乘着他的车,一路风驰电掣,路却越走越偏,逐渐变得崎岖颠簸。
陈以洵的车,开得很快,在车速上限的临界值徘徊。
与他在城市里开车的稳当极为地不同,每脚油门都踩得紧实。发动机的轰隆声?彻尾地鸣不停,几次甩尾转弯,都惹得喻羡肾上腺素飙升。
喻羡突然有些明白了,陈以洵口中的“她?看不透他”。
相处下来,越深入、越陌生,他身上像是蒙了层层的雾,探身进去,只能窥得见,更浓郁的一团。
抓不住,也看不清。
直到一片宽阔的平地停下,远处有连绵的山,也捎带着白。
不知道?陈以洵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地方,但在郊区的平地里,雪下得比别处更要大些,积在地上已然有了刚扮银装之感。
处处都软软的。
陈以洵解了车锁,喻羡便?燕子似地跑出车子。
她?为了漂亮,穿得单薄了些,一出车门,就被冷风撞了怀,打了个冷颤。
但爱玩的心思占了上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