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羡有些懵懂地抬起眼皮,见到了陈以洵的那一刻,鼻子还是没出息地酸了。
原本轨迹朝向她的纸团,被陈以洵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反掷回去?。
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刚刚开口?逼问?的那个警察右肩的警衔上。
“年纪大了,规矩不记得了的话,”陈以洵现在很?少把情绪直截了当地表现在脸上,这次却极为直接地,“回警校重修去?。”
太过直白又装满情绪的话,总显得人?掉价。
但为了替喻羡出头,陈以洵还是不留情面地都说了。
“陈……陈队。”
原本嚣张的几人?瞬间泄气?。
刑侦总队的陈以洵,整个公安系统谁人?不知。
哪怕离开警队有了一定年头,在刑侦破案的历史上打破的记录、揽获的嘉奖与表彰,仍无人?能?敌。
百闻不如一见。
他们街区级的警察本就?质量参差不齐的,在根正苗红的总队警察面前就?没什么底气?。
别提遇上连省领导都钦点?表彰过的陈以洵了,几个中年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头儿谁啊?”
喻恒的声音也没缺席,比陈以洵晚了几分钟地在办公室的玻璃门?口?出现。
吊儿郎当地不轻不重:“七八个人?出警,一个都没逮回来?,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公安?”
几人?彻底泄了气?。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双手合十,抬到胸前,佯作祈求姿态。
“喻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狗腿地给他拎了把椅子坐,还不忘取过一边的蒲扇,细致地扇起风来?,“咱这小街区,警力人?手本来?就?不够,您看,您就?别和?我们计较了……”
喻恒不吃这一套。
抬手将?扇子往远了推,眉头拧起。
“天儿这么冷,”他没留什么情面,“你是想冻死我?”
他以前就?知道这片辖区的几个老滑头对待工作很?不上心,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知道他们工作起来?,离谱成这个样子。
知道这帮老滑头最怕什么。
喻恒抬起手指,故作官派地点?了点?几人?人?头,没再张口?。
有了两位“大神”坐镇,余下几人?再也不敢对喻羡有什么粗鲁言语。
毕恭毕敬地向她询问?有没有一丝印象。
喻羡双手在身前交织紧攥,指甲嵌入肉里,烙下了月牙形的印。
她依旧摇了摇头。
余光中,喻羡模模糊糊地看见一排齐刷刷地低头而后叹气?。
手,攥得更紧了。
“我在便利店的时候,见了他一面,模糊地有些印象。”又是那道声音响起,在警局的另一个角落。
施岚起身,款款走来?,在喻羡的身边坐下。
取过铅笔来?,视线在喻羡已?有的“画作”上稍稍停留,像是在将?自己头脑里的人?影重新3D建模再塑。
几秒后,她收了笔,将?纸张前推。
视线则淡淡地扫过对面几人?的脸,没有丝毫的怯意:“年纪看着?三十岁左右,跑步姿势向□□,右腿或者右侧脚踝应该受过伤。”
警局的人?拿着?施岚的画像,迅速地开启了全城的通缉。
不出两个小时,便将?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还顺藤摸瓜地将?其背后的犯罪团伙一整个连根拔起。
后续的流程便没他们什么事了。
四人?一并走出警局。
“谢了。”喻恒冲施岚挑了个眉。
施岚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喻大队长可别讽刺我了,我在咱们队当了这么多年的特?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