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经历过。

江屿闹脾气的时候也会不给他发消息,他不用在一堆公务中抽空去回复江屿。

江屿的手机没电了,他放在了病房的柜子上。

江屿人还没醒。

傅修时跟突然想起来一样。

对,江屿还在昏迷中,没法给他发消息。

他放下手机,“回公司。”

程远啊了声。

傅修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你先回去,我回家。”

“车给我。”

程远只能下了车。

手握上方向盘的时候,傅修时眼前突然闪过江屿倒在地上的场景。

他看向自己莫名其妙发抖的手,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松手,重新握上。

还是如此。

片刻后,他下了车,对还没打到车的程远说:“送我回去。”

公寓里和他出门前一样。

桌子上的蛋糕吃了几口,面条吃了一大半。

都坏掉了,发出难闻的异味。

傅修时把东西处理掉,视线落在还放在椅子上的大纸箱上。

他还没有拆。

他突然想,要等江屿回来拆。

很莫名其妙的念头。

于是他把纸箱抱回了卧室。

卧室的床铺很整洁,很久没这么整洁了。

自从江屿住进来以后就总是乱糟糟的,江屿生活作息和他不同,爱睡懒觉,他回来的时候,江屿经常会半睡不睡地等他。

床上乱糟糟的。

但现在,整洁到令人不习惯。

傅修时脚步顿了顿,拿了个袋子,去衣柜里拿江屿的衣服。

他和江屿的衣服是混在一起的。

江屿不整理这些,傅修时懒得管,起初他说过需要分开。

但江屿不听。

傅修时就懒得再说,在这种事情上没必要浪费时间。

然而现在,衣柜里只有他的衣服。

傅修时难得愣了下,然后给物业打电话,他需要调取这三天以来的监控。

物业:“请问是什么原因?”

“遭窃。”傅修时平静地说。

物业问:“丢了什么东西?您报警了吗?”

“衣服。”

物业:“还有其他的吗?”

于是傅修时难得认真找起家里的其他东西,但都没有丢。

他说:“只有衣服。”

物业:“……”

没见过哪个入室的小偷只偷衣服的,更何况他们这是高档小区,平时除了住户都不能随便进来。

他停下报警的手,开始怀疑通话人的精神状态,然后他不能对雇主直说您有病就去治,只能说,“您确定吗?”

傅修时没有那个耐心纠缠,准备自己报警。

物业怕获得差评,这种神经病经常有,高档小区更多,有钱人就喜欢耍着他们打工人,万恶的资本家。

他按耐着脾气:“您家中只有您一人居住吗?您是十五楼的住户吗?我记得您家中不止居住一人。”

傅修时坚决:“不可能。”

不可能是江屿自己把衣服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