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满嘴的苦味,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味觉,除了苦,其他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也说不出话来。

胸腔像是被堵住,腿失去了知觉,靠着桌子才勉强站着,但现在他快站不稳了。

耳边都是嗡名声,只能听见江屿说的那些话。

所以呢。

他想干什么?

只是想见江屿。

接到周衡的电话知道江屿在这里,立马就过来了。

江屿让他喝酒,他就喝。

只要……只要江屿高兴。

江屿高兴就行。

他想让江屿对自己笑。

高兴的笑。

见他不说话,江屿有些不耐烦了,“不说话你可以走了,酒也喝了,承诺也做过了,你还想留下来跟我们玩游戏?”他说着看向旁边几个朋友,“你们乐意吗?”

旁边的人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们都和傅修时不熟。”

宋胜在一旁被陆枕捂着嘴,一句话都说不了。

江屿挑了挑眉,“听见了吗?你要是自己走不掉,就让你朋友来接你,不然猝死在大马路上,不是害人?”

说完江屿顿了下。

傅修时有朋友吗?

没有吧。

从他认识傅修时那时候开始,傅修时就永远都是一个人,不管是上学,吃饭,回家,放假,他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什么朋友。

后来他出现,傅修时就多了个尾巴。

傅修时应该是觉得他吵,觉得他烦。

江屿轻轻扯了扯嘴角,垂下眼。

“你……什么时候回家。”傅修时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声音打着颤。

江屿啊了声,干脆上半身趴到桌上方,仰头看着傅修时,一字一字道:“关你屁事。”

说完整个人往后一倒,手中的骰子随手给了旁边的人,“没心思玩了,很烦,你们玩吧。”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

又翻了翻通讯录,最后,点到了程远的电话上面,给程远打了过去。

江屿说得言简意赅,报了地名,“你不来,就让他一个人死在这儿。”

没等程远说什么,江屿就挂了电话,懒得再看。

他只是不想闹出人命。

果然每次见到傅修时,就没什么好事。

江屿感觉自己现在头疼浑身疼,不知道是喝酒搞的还是因为见到了傅修时。

打完电话,他给自己剥了葡萄吃,剥完自己的,又剥了递到宋胜嘴边。

宋胜被捂着嘴张牙舞爪呜呜呜几声,终于被松开了,顺从地咬了过去,眼泪汪汪,“阿屿,陆枕霸凌我。”

江屿又剥了一颗送进他嘴里,“堵不住你的嘴?”

陆枕拽着宋胜胳膊压根不让他动,听见江屿这话轻笑了声,目光淡淡地从傅修时身上飘过,又落回江屿身上,没有说任何话。

也跟他没关系了。

他要管江屿的事情,只能是作为朋友之间才能管的,其他的,属于越界。

程远来的时候,宋胜已经被江屿喂饱了,吃水果饱的,江屿自己也饱了,两人都没再喝一口酒。

好在程远来得很快。

但傅修时已经倒了下去,靠在桌子上,但人没晕过去。

见他这样,程远被吓个半死,“老板,不是,他怎么喝成这样?”

傅修时席地坐在桌子外侧,一点形象没有,要是这边有人走过,还可能会踢到他,如果他不是傅修时,出现在这种位置的,只能是那种富二代的玩物,低劣的没有自尊心的。

程远根本没想过傅修时会变成这样。

“他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