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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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眉拉起她,神情微微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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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貌似与他想得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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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她应是被迫承欢,难堪不已,而不是眼下这般,眼尾娇红,双目迷离地从穴儿里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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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模样他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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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得了趣儿,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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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这是跑出来坏了人家两人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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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这么一瞬,那边裴凌就已挥开了挡住视线的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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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陆眉居然真跑出来了,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夺人,“新仇旧恨”交叠着砸过来,他急火骤起,立即拽住那要被拉走的女子,裙子“嗤啦”裂开,陆眉也连带着被拽顿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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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趁隙一记重踢踹在牢门上,牢门像是拉满的弹弓,猛地弹射到墙上,又立刻反射回来,“夸嚓”一声,架在门外的锁梢被震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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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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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眉顿时眼角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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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刚出井底又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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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打独斗他可打不过这厮,幸好他还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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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拎着裙角晕头转向,从陆眉闯入再到门又落锁,这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她还没弄清状况呢,就被陆眉又遠遠推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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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的油灯因震颤而摇晃,摇摇欲坠地要倒,她急忙按住了,再转过头,就见那一黑一灰两道身影已经打起来了,裴凌出拳后又接一个扫堂腿,陆眉则立刻飞身上墙向后倒翻,在半空中洒出了一小包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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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来地牢时刚好看到言清漓给陆眉塞迷药,可后来却被他二人卿卿我我的给气得忘了这茬,一着不慎,就被粉末扑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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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抬臂掩鼻,同时又拽住了情敌,心道这样近的距离,我躲不开你也躲不开,不过是看谁先晕罢了,反正都晕了就都碰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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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陆眉为了“一击必杀”,打的也是与裴凌“同归于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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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粉末于半空中飘散开,在灯影下无所遁形,如同一粒又一粒飞舞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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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虽离得遠,可也很有意识地用碎裙捂住了口鼻,以免误吸少许后,自己晕乎乎的拖不动那两个大男人,也怕胡大夫这迷药的药性太强,闻了少许就会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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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晕在这里的话,届时裴凌的下属们找进来,看到他们三人衣衫不整、四仰八叉地躺在牢里,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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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两人被粉雾包围着,她在心里默数,可数到五了,裴凌与陆眉也只是微微晃了晃,咳嗽了几声,不见半丝昏沉要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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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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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都怀有一颗探究之心,她泛起疑惑,鼻尖忍不住钻出来,轻轻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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