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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陆眉，裴凌应当以为她为了陆眉在委曲求全取悦他，这倒也没错，她确实不愿陆眉再因她而吃苦头，然而委曲求全却也谈不上，眼下她更多的是觉得对不住裴凌，想去弥补，但这话是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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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攥住了一只手腕，她就用另一只继续去解，纤长的睫毛翩然垂下，她温声软语道：“先不是还说要重新娶我，这麽快便倒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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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娶你，你不是不肯同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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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几番被践踏，裴凌冷冷推开她：“我说带你回盛京，不过是看你今时今日落魄可怜，这才动了几分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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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去的眼里含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他努力拾捡着那被再次踏碎的自尊，冷哼道：“一个三番两次与人通奸的女人，你难不成还真以为我会对你久念不忘？若非你自个儿跑到我面前来，我早记不得你这号人物了，莫要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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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房中陷入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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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微微蹙眉，回想自己是不是哪个字眼又说重了，最重的不就是通奸那个词吗？可这是事实！她干得出来还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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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为什麽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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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终是没忍住觑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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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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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她摔疼了，可他收着力的，方才也不过是轻轻一推，最多是一屁墩坐地上了，那傻呆呆地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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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她的视线，缓缓朝下看去，猛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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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时他只甩了外袍，裤子却是没来得及脱，方才她过来解他裤腰一通乱折腾，不知怎的就露出了腿上绑着的一双护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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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膝很是陈旧了，中间格格不入地打着块又硬又黑的补丁，好像是从什麽地方剪过来的，上头的花样子更是奇丑无比，两膝加一块，统共能看出是四只水鸭子在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但若真较起真来，应当是两只半，剩下那一只半被撩成了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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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他日日都戴着，已经习惯了，今日先开始也没想过还会在她面前脱衣，便忘了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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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大段挽尊的话此刻就像那几只鸭子一般蠢，裴凌尴尬的脸也几乎同那被火撩着的水鸭子一般黑了，言清漓实在没忍住，低头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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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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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将军的人了，还绑着这样一对护膝上战场，被人瞧见，凭白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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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笑着笑着，她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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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丑的东西，有些人弃如敝履，有些人如若珍宝，残了毁了也要尽力保留，她的心颤了颤，再看向裴凌时，包裹在柔软心脏外的那层壳静悄悄地裂开了口，缓缓涌进来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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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黑沉着脸，忙撂严实中衣，催眠自己屋子暗，她方才兴许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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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有些矛盾地希望着她看到了，并且还记得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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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慢腾腾凑回来了，心想着应该再推开她，可也不知哪根弦搭对了，他身僵体硬动不了了，就这么眼睁睁地，怀着几分龌龊的期待，盯着她那双纤纤素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掏出了他半勃的性器，又分拨开那堆杂乱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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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头被她柔软温热的小嘴含住时，他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居然是幸好沐过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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