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皇兄的私情被人知晓,再被人有心透露给了皇嫂……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们……若我当初没有回宫,若我没有时常去看望皇兄……”
太子妃恐怕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与她琴瑟和鸣的夫君,那个她悉心照料多年的夫君,还有那个尊她敬她的公主小姑,这与她最亲近的两个人,竟一直在瞒着她乱伦苟合。对于出身正统世家,从小循规蹈矩的太子妃来说,无疑是震惊又噁心,痛心又失望。
她许是认为太子欺骗了她,又许是不知今后要如何面对这两个人,又或是在得知了这件事后,暗中留意,亲眼看到过自己的夫君与小姑温存而大受刺激……
总之,斯人已逝,太子妃是如何作想的已不能得知,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想必她也清楚这不仅仅是荣臻一个人的错,加之有人从旁蓄意引导,情绪激愤的太子妃必是走入了死胡同,心灰意冷之下毒死了太子,又知自己犯下灭门重罪,为保全家族,又或是因为相濡以沫的夫君死在自己手里而生无可望,便一条白绫跟着去了。
不得不说,在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人布局巧妙,先是借刀杀人,又将毒害太子的罪名转到盛贵妃与楚太医身上,退一步看,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也只能查到太子妃头上。
此事虽能证明楚太医并未毒害太子,但他与后妃私通的罪名仍不能脱去,当初“目睹”盛贵妃与楚太医私通的人中,除了苏贵妃,还有后脚过去的夏贵妃,以及她们各自的心腹宫人。
当时夏贵妃与苏贵妃有着共同的对手,极有可能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但今时今日,端王入狱自身难保,夏贵妃也被夺了位份打入冷宫,若想从她这里寻找突破,那此时便是最佳时机。
他的人不便出入后宫调查,所幸长公主已应下此事,这也是他为何要千方百计地与长公主达成盟识的原因既已得知害死太子夫妇的凶手另有其人,以长公主对太子的情意,必不会坐视不理。
雨越下越大,公主府门前已经积起了一小片水洼,一眼望去,那砸在地上数不清的圈圈涟漪,就如缠绕在心头上的线,一圈又一圈,越缚越紧。
能为楚家洗清罪名的证据越来越多,可裴澈的心却在不断下沉。
即便他找齐了证据又如何,当今陛下不可能翻案,那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帮到她?
铁衣取了伞,一回头,见世子爷正抬手立于廊檐下,出神地看着掌心的雨珠,不知为何,他忽然在这个带领他们打过无数胜仗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落败感。
见他衣袖已湿,铁衣赶紧撑伞过去,待到了近前,那种感觉已消失不见。
裴澈将铁衣早前呈上来的官员名录取了出来,冷声吩咐道:“送到麟王府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裴澈对她改观了?(23000珠)
春日的第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了后, 言清漓去往芳华苑,探望“病”中的二婶,本是想 确认一下苏凝霜是否真喝了落胎药,但芳华苑外 守着的两个裴府婆子不让进。
好在她也不是白跑一趟,回来的路上,她看到早 春坐在园子里一张石墩子上,偷偷抹眼泪儿。 “这是怎得了?”
早春没听到有人来,一回头见是少夫人与她身边 的青果,连忙扭头擦了擦脸,墩身行礼:“少夫 人。”
言清漓眼尖地瞥见早春的脸颊有些肿,却只当作 未见,关切地问道:“怎么坐在这里哭?”见她衣 裙上染了污泥,恍然道:“可是摔着了?”
这般邋遢的脏样子叫主子们瞧见很不好,早春许 是最近被责罚怕了,忙解释道:“回少夫人,是 夫人上个月打了一批首饰,今日匠人送到府中, 婢子过去取,结果路面太滑不小心跌了一跤,弄 散了夫人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