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明月夜,天边渐露鱼肚白,言清漓不知道这一夜言琛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黏满了他的精水。
起先几次她还能积极主动地回应,后来她便累得再无半丝力气,她知道他在这种事上向来精力旺盛,可他却从未像今夜这般不知疲倦也不曾间断地连续要了她一整夜。
她哀哀婉婉地泣求他歇上一歇,可他口头应了,身体却无动于衷,狠狠地将她弄晕了几次,待她醒来后,她发现自己依旧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冲撞着,最后一次被射了满满一肚脐的精水后,她眼皮沉沉地阖上,彻底睡了过去。
窗外已有鸟儿蹄鸣,言琛拥着那熟睡到微微打起轻鼾的女子,目光幽沉。
她说她爱他,且不论这句话有几分真,也不论她到底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麽,他都已知足,但是冲着这句话,他也愿意等,等着她对他敞开心扉那一日。
他搂紧怀中女子,有种明知越错越遠,却再也不愿放开的意思。
他与她以额轻抵,在她唇上轻印了一吻。
他言琛此生,幸是她,不幸也是她,认了。
0210 第二百零九章 情敌见面
次日早朝,重臣苦候半个时辰之久,昌惠帝才姗 姗来遲,而后上朝不到两刻钟,便又大怒着甩袖 离去。
起因为去岁的清田之策,当时麟王被昌惠帝受任 了这个苦差事,过程百般凶险,甚至还险些丧 命,好在最后顺利完成了重任,只可惜朝廷的善 后之举没有跟上,地少民多,仍有大部分贫农无 法从官府手中租赁到低价田地,直接导致没有得 利的那部分民众民怨沸起。
清田之后,朝廷也没有对那些被收走了田产的士 绅豪强们进行妥善安抚,以至地主们也对朝廷有 怨,拧成一团抬高剩余地价,贫农们负担不起更 加高昂的佃租,无田可耕,这清田策不仅没有令 粮食短缺的难题得到彻底解决,反而弄巧成拙, 粮价被哄抬得比先前还要高上几钱。
陆翰林当初就极力反对此事,如今事情的发展如 他所料,以他耿直的性子,免不了又当着文武百 官的面说了好些指责之言,而后又力谏昌惠帝尽 快下令实施垦荒策一北有荒地,鼓励流离失所 的贫农百姓前去开垦,不限亩数,由官府发放农 具、种子以及农畜,并免五年租税,成功开垦荒 地者,田地则归开荒者所有。
如此,既兴了宁朝的田耕,也解决了百姓的疾苦,百姓会对朝廷感恩戴德,陆翰林言说此举的目的为富民,民富则国安,此为安国之道。
陆翰林是实实在在为黎民百姓们着想,可昌惠帝又怎会愿意承认自己治国失当?且垦荒策还要由朝廷给百姓掏银子,掏土地,掏农具……皇陵及运河的修建已将国库耗的入不敷出,再来个垦荒,直接戳到了昌惠帝的痛穴!
昌惠帝听完后脸色当即就很是难看了,气恼之下驳斥道:“何来民富国安一说?明明就是民富而国弱!”
依昌惠帝的意思,若国穷而民众皆为富有之辈,轻则豪强巨侠泛滥,重则地方割据混乱,甚至史书上也不是没有过前车之鉴,富民们最终会生出与帝王瓜分天下的恶念,动摇国之根本!就该让他们忙于温饱,没功夫想其他的。
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为天,谁若敢质疑君王的策令,便是不忠不义的大逆之徒!
当诛!
大部分文臣均怕被扣上“大逆”的罪名,无人敢再谏言,昌惠帝在这场君臣博弈中获胜,最终下令以武力抑豪强,拿个别带头对朝廷不满的士绅地主们开刀,抄家产并充入国库,杀鸡儆猴。
至于那些敢对朝廷怨声载道的平头百姓,他便责令地方官府大可以“大不敬”之罪羁押,论罪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