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哄得服服帖帖, 府中大小事宜如今都是吴氏在操持,感受到地位 受到威胁,孟氏不得不回来。二是她也想在言国 公面前为一双儿女求情,慧觉寺之事毕竟过去了 许久,孟氏料想言国公应已消气,再有自己悉心 伺候,从旁吹风,便可将她的子女们从庄子上接 回来了。
言琛未娶,言珲的婚事不能越了长兄,男子拖上 几年倒也无妨,当务之急的是言婉,言婉一直对 外称病婚事未决,可翻了年,她便将二十,若当 初没有那档子事,早该嫁人了,如今她兄妹二人 乱伦之事虽未闹大,但以言婉未出阁便失了清白 的身子,恐也再难攀上大户人家,是以,孟氏想 着退而求其次,哪怕将女儿下嫁给小户清白人 家,也好过留在庄子上蹉跎一生。
只是孟氏没想到的是,言国公早知晓了言婉与言珲仍不思悔改,在庄子上还保持着通奸苟合的龌龊之举,就连月前言婉有了身孕,被孟氏秘密灌了落胎药之事都知晓的清清楚楚,不仅不同意将这丢人现眼的两个玩意弄回来,反还斥责孟氏管教无方。
孟氏认定是三姨娘吴氏命人监视了庄子向言国公告密,她本就因吴氏越俎代庖的行掌家事而愤恨,一怒之下,当即大骂吴氏是个下贱胚子狐媚子,骂她母女二人都居心叵测,当初慧觉寺之事,八成也是她母女两个算计了她的儿子女儿。
言国公年轻时也曾与孟氏有过恩爱,喜她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可他本就不是长情之人,随着孟氏年岁渐长失了颜色,且她暗地里还善妒,慢慢的这点喜爱也就淡了,但顾念她为侧妻,多年来又将言府操持的尚可,便事事也给她面子,只近一年来孟氏却频出错乱,而今又跟个泼妇一样与一个妾室争高下,言国公当即生厌。
尤其他这阵子享受惯了三姨娘吴氏的温柔解语,对比之下,愈是对孟氏嫌恶,便忍不住维护三姨娘呵斥了孟氏几句,孟氏便又哭诉他宠妾灭妻,还要回娘家让其父告御史参他,烦的言国公更是成日宿在三姨娘院子里躲清静。
言清漓回来时这乱糟糟的闹剧已持续了一月有余,她没心思掺和言国公的妻妾内斗,回府后只是依规矩去给言国公请了个安。
言国公很意外她突然归来,但自从这三女儿当众自毁名誉丢了他的老脸后,他便开始打心里不喜,又想到她刚从那满是男人的军营里走了一遭回来,心里更是膈应,因此只问了几句为何提前回来,皇上交代的差事有无做好云云,便打发她回去休息了。
言清漓也不在乎这便宜爹对她态度是冷是热,言琛不在,整个言府于她来说只是个栖身之所罢了,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
但有两件事还是令她分外惊喜的。